「嗨,這事兒啊,其實你不問,我也想和你說的,」他笑眯眯道,「你以前不是說銀行我吃不下嘛?所以我就想著開個錢莊。誰知才開半年,就出現了地下錢莊,生意沒那麼好了。」
這麼說他與地下錢莊的人無關,還是競爭關係。
如此蘇希錦放下心來,在這個殺人砍頭一句話的時代,她真怕他站錯隊。
「我都說說清楚了,現在可以放我回去了吧?」
林舒正小心翼翼問。
「認錯態度良好,」蘇希錦誇獎,「改天有好主意,還告訴你。」
得勒,林舒正逃也似的跑了。
「這孩子,這麼大了還跟個孩子似的。」林氏從外進來,差掉被他撞到。
「娘,你找我有事兒?」
蘇希錦扶她坐下。
「明兒我去靈隱寺上香,想問你去不去。」
自打蘇希錦被雲遊道人治好病後,林氏每年必拜佛燒香,祈求平安。來到京城後,更是每月必去。
蘇希錦不好告訴她拜錯神了。救人的是道教,菩薩是佛教,兩個派系不同。
「我今日累了,明日想休息。」
林氏心疼道:「那你好好休息,沒事少看點書。」
蘇希錦答應,她今天是真累了,等林氏一走,倒頭就睡。
太保府
青石鋪地,紫銅鎏金大鼎中清煙陣陣,陳三小姐雙膝跪地,低頭哭泣。
一位頭髮發白的老者站立於前,手裡拿著一把戒尺。
「知道我為什麼罰你嗎?」
「不該陷害別人,給家裡丟臉了。」
陳三抽泣,心中發誓,要讓那個賤人付出代價。
「錯了,」老者馬臉一樣長的,眼神陰沉,「你確實給家裡丟臉了,但錯不在這裡。」
陳三抬頭不解:「還請祖父指點。」
「你錯在太蠢,做事不乾淨被人抓住痕跡,」老者捏緊戒尺,恨鐵不成鋼,「錯在給一個寒門道歉。」
陳三小姐叩頭,
「爹,算了吧,」老者身邊一貴婦心疼求情,「萱兒年紀小,沒心機,哪裡斗得過外面的女子。」
「哼,」老者扔掉戒尺,「陳家的臉面都讓你給丟盡了。」
陳三小姐叩頭:「孫女兒知錯了。」
「既然知錯了,就去祠堂跪著,我不喊起來,就不許起來。」
「是。」
陳三小姐在侍女的摻和下,一瘸一拐離去。
貴婦看著心疼極了,咬牙切齒,「好個小賤人,我必定讓她付出代價。」
老者猛然轉頭,眼裡冒出兇惡的光:「給我安安分分的待在家裡,什麼都不要做。」
貴婦下了一條,扯著手帕小心翼翼問:「可是爹方才不是怪……」
「哎,」老者嘆了一口氣,「宮裡娘娘傳了口諭,不許對她下手,反倒要親自登門賠罪。」
「什麼?」貴婦聲音刺耳,不幫自己的女兒,還要給一個鄉下丫頭賠罪?做夢。
「怪只怪你自己的女兒沒本事,」老者冷冷道,「明天你就親自帶人上門賠罪,不要讓我發現有人背後是小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