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就更没指望了,他们没有这个能力,除非他们愿意给她垫底但谁会愿意去送死啊
钱慧越想就越是绝望,她在濒临崩溃中磨蹭完了上午的做工,跪坐在车间门口啜泣,完全没有吃午饭的心情,她的绝望已经到了麻木的地步,甚至连嚎啕大哭的力气都没有了。
就在此时,一双有力的手臂把钱慧拽起来,半是搀扶半是强迫地带着她离开是洪娥,果然是她,也只有她了。
“妹子,我说过什么,你还记得吧”洪娥笑吟吟地道,“我说过,只要你听我的话,我就会保护你的。”
保护我怎么保护我,你难道能代替我去死吗
钱慧麻木地跟着洪娥走,直到被她按在小食堂的桌边,她们旁边是那个名叫王殷夏的姑娘,洪娥和她的关系似乎不错,她们简单地聊了几句,说
着什么秦周又没来钱慧只听了个开头,再往后就神飞天外,浑浑噩噩地往自己的嘴里塞东西。
午休的时间转瞬即逝,又到了要去上工的时候,钱慧浑身软得像是面条,她已经成了被恐惧戳破的气球,漏得只剩下一层皮,连走路的力气都泄了个干净。
“啊又死人了”
钱慧就听到了一声刺耳的女声尖叫,是赖倩还是李阿梅钱慧和她们不熟,也不分辨不出是谁在大喊大叫,不过这些声音让她的意识稍微清醒了一些直到此时,钱慧才意识到了小食堂门口的不对劲。
似乎有谁拉了钱慧一把,又或者没有,钱慧朝着人群聚集的方向走去,她看到了洪娥,洪娥就站在小食堂的门口,她为她侧了侧身,让出了通向大门的位置,也让钱慧看清楚了那个遇害的人。
赵福安倒在大门外的地面上,死状凄惨。
钱慧的喉咙里逸出一声恐惧的嘟哝。
“妹子,你别害怕。”洪娥贴在她的耳边道,“我说过的,你乖乖听话,我就会保护你。”
最先现尸体的人其实是王殷夏,她吃得很快,吃完以上厕所为由溜了,去了一趟宿舍后又跑回小食堂,然后就在门口看到了刚刚死去的赵福安。
赵福安仰躺在地面上,新鲜的血液从他的后脑处涌出,粘连浸透了他的头,随后又有黄白色的液体渗出,和血液搅成一团。
粘稠腥臭的液体慢慢地扩散流淌,王殷夏捂住口鼻,下意识后退了一步。
“啊又死人了”
小食堂中走出来的人看到了赵福安,当即就出了一声尖叫,紧接着所有人都跑了出来,他们看到了赵福安的尸体,都露出不可置信与恐惧的神情在十分钟前,没有人会猜到下一个死去的是赵福安,恰恰相反,赵福安几乎是所有人心目中生存率最高的领头羊。
王殷夏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她缓缓地绕着位置,仔细地观察起赵福安的尸体,他的天灵盖深深地凹陷下去,但因为距离太远以及污物阻挡,她只能估计这个伤口的大小。
人群中有个格子衫青年软倒在地上,是赵福安的室友曾江胜,王殷夏看了他一眼,最后下定决心,从背包里抽出几张食品塑料袋,朗声道“我们必须要知道赵先生为什么被害,有没有人能俩检查一下赵先生的尸体我不是专业人士,我没有这方面的经验”
没有人出声,甚至还有人后退了一步,好似只要接触到赵福安就会沾染上不幸,门框上的洪娥挑了挑眉,也侧身退到钱慧身后。
王殷夏早猜到了这个结果,她咬咬牙就把塑料袋套在手上和脚上,小心翼翼地靠近尸体,面朝人群蹲下,轻轻地捧起赵福安的脑袋。
王殷夏几乎没有尸检方面的知识,只能勉强上阵,她先简单地看了一下衣着外的皮肤,除了天灵盖上的凹陷之外应该再无伤口
赵福安死不瞑目,他的脸上是一副惊恐中杂夹着迷茫的神情,王殷夏忍住反胃和恶心,隔着一层薄薄的塑料去触摸他头顶的大洞,粘稠腥臭的气味扑鼻而来,血液和脑浆还是温热的,她在一片血肉模糊中摸到了骨骼,它们被外力击打碎裂,怪异地陷了下去。
这个凹陷非常大,足有七八厘米深,呈现出相对平整的方形轮廓,难道是被砖块压进去的不,什么砖块能坚硬成这样,这可是人类头骨啊。
应该有声音才对,怎么会没人听到动静,这样巨力的撞击,只是一门之隔而已
而且这个伤势也太干脆了,有什么东西一击之下就直接就摧毁了男人的脑壳,导致了他的脑死亡。
等一等方形的凹陷并不一定意味着方形物体那也有可能是棱柱、四棱锥、圆柱,或者圆环。
王殷夏心口一跳,她猛得抬起头直望向人群最后的洪娥,正巧与她四目相对。
洪娥朝她莞尔一笑,抬手将鬓别入耳后,像是故意一般,露出了她手腕上的翠玉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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