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语道破心事,东方野不由俊面发烧,说不上话来。
白芸香紧接着又道:
“你不是不怕毒么,何事胆怯?”
东方野把心一横,举杯饮尽,照了照杯道:
“就是毒药也喝,当领姑娘之情!”
白芸香也干了杯,轻击玉掌,道:
“这像个武士!”
两人推杯换盏,欢然畅饮。
醇洒美人,是天下的赏心乐事,但东方野毫无这种感觉,他之所以畅饮,一方面是应付故事,另一方面是庆幸死中得活。平心而论,他仍然是怕死的,因为他不能死,他还有大事要办,父亲‘血榜’留名,堂堂天下第一高手,死得不明不白,这谜底岂能不揭穿,这仇焉能不报,否则何以慰父之灵于天!
玉颜带酒,映着照明的珠光,她更加鲜艳欲滴,令人然心神俱醉。
东方野血气方刚,不是鲁男子,也非柳下惠,目迷心感,加上酒意,不知不觉中,绮念横生。
白芸香嗲荡气地道:
“小野,你一定要去么?”
一句话,使东方野绮念全消,收敛了飞驰的意马心猿,正色道:
“是的,在下言出不改!”
白芸香面色突转黯淡,幽幽地道:
“我等着你!”
东方野心头一惊,但不得不道:
“在下省得!”
白芸香从怀中取出一个十分精致的荷包,用手指捻住,道:
“你把这带在身上!”
东方野登时傻了眼,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他一虚与委蛇,意在离开这可怖的地方,对方却认了真,这用意分明是相约之物……
“你不要?”
“这……这……在下身无藏物,无以回赠……”
“不必!君子一诺千金,何在于不能言语之物?”
“如此,在下愧领了!”
东方野不安地双手接过,纳入怀中。
这桌酒,足足吃了一个时辰,方才告歇。
婢女揣上千果香茗,东方野去心似箭,隐忍了一会,道:
“在下可以告辞了么?”
白芸香有些不悦地道:
“你一刻也难留么?”
“这得请姑娘原谅,在下急事在身!”
“你不想见见我爹?”
“这……这……门主肯赐见么?”
“不必了!”
东方野为之愣然,出尔反尔,不知是什么意思。
白芸香似已知道东方野心中所思,微微一笑道:
“他老人家其实已见过你了,是暗中,你不知道罢了!”
“哦!”
白芸香转头问身边的侍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