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前两年跟着父亲出游金陵时,曾因父亲的粗心大意走失街头,腊月寒冬的天气里,当时的乔妍词又怕又饿,一个人哭了很久,直到遇到了同单柯一起玩耍的梁宴北。
她在京城里第一眼看见梁宴北时,就将人认出来了,仔仔细细打听了他姓甚名谁,家住何方之后,乔妍词本打算多制造几次与他见面的机会在相识,可还没来得及,梁宴北和谢昭雪就领着皇命出了京城。
乔妍词一直不是扭扭捏捏的深闺小姐,她甚至习过武,得知梁宴北出京城之后,她根本没考虑什么,就拿着自己私藏的银子,调开贴身丫鬟,自己找了马车跟在他们后面。
然后在出京城的时候,恰巧碰见匆忙出逃的钟文晋。
想到这里,乔妍词下意识朝钟文晋望了一眼。
这一眼被梁宴北看见,他也看去,却以为她是在看坐在钟文晋身边的谢昭雪,心中顿时明了。
“五月岛江湖人士汇聚,比京城危险许多,我奉劝乔姑娘一句,儿女情长不及性命重要。”梁宴北语重心长的劝道。
“你知道了?”乔妍词怔怔的问。
“你放心,我不会跟别人说的。”梁宴北考虑到她是姑娘家,很是贴心的主动保守秘密。
“如若你现在回去,我会派人一路保护你们。”
“我们?”
“你,还有温少爷和钟公子。”这才是梁宴北的目的,把偷跑出来的人全送回去。
“不行!我不回去!”乔妍词脸色巨变,原本笑得开心的脸仿佛蒙上层层雾霭,一双美眸渐渐变红,直直的盯着梁宴北,“你都知道了,还想赶我回去?”
梁宴北一时有些摸不清头脑,“让你们回京城是为了你们的安危着想。”
“梁公子莫要再说了,我意已决,不会回去的。”乔妍词只觉得心痛难忍,当下站起身,僵硬的撂下一句,转身快步走出了客栈。
留下一脸迷茫的梁宴北。
钟文晋也听到了一二,此时从饭碗里抬起头,对梁宴北道,“你也真是,竟然对一个姑娘家说这种话,哎……”
坐得有些远的温禅则是一句都没听见,只看见两人聊了一会儿,乔妍词便双眼红红的离开,不觉有些好奇,问钟文晋道,“他对乔姑娘说什么了?”
钟文晋听得也不多,方才那句不过是他故意调侃梁宴北的,这时见温禅一脸认真的问,一时间还真答不上来,只得装作痛心疾首的样子,“……你还是别问了。”
越不让问就越想问,温禅更好奇了,眼睛一直往梁宴北那边瞟。
梁宴北一转头就逮住了他的目光,无奈道,“我只是劝乔姑娘回京城,她总是待在五月岛,万一遇到危险如何是好?”
“哦……”得到解答的温禅顿觉无趣,不着痕迹的移开目光朝外看,若有所思道,“乔姑娘肯定不愿意离开。”
“此话怎讲?”谢昭雪在一旁插话问道。
“她挂念的人在此处,一路追来已是不易,又怎会轻易回去?”温禅扬起淡淡的笑。
听了这话,梁宴北看了谢昭雪一眼,而谢昭雪则是看了身边的钟文晋一眼,两人不约而同的微微蹙眉。
“算了,既然她不愿回去,那便让她在此处住一段时日便是。”单柯思考问题就比较简单,从不会因为这些事纠结,“反正有城主招待,总不至于出事情。”
司徒舟兰也难得开口,“乔姑娘留下也正好可以与我作伴,一行人中就我一个女子,不免会觉得孤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