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钟岷承怒吼一声,飞快地冲了出去。
“你是谁!”钟岷承三步并两步跨上楼梯,一脸凶相,“谁让你进来的!”
男人似乎受过专业训练,他站在台阶上惊险地避开钟岷承伸过来的手,赶紧护住胸前的相机。
黄伦阳自己也是记者,很轻松就能分辨出对方究竟是不是同行。一看男人的打扮和心虚的模样,大概率就是狗仔。
眼看着那个男人抓着扶手即将逃离现场,钟岷承怒喝道:“大黄!”
黄伦阳迅伸出一条腿,把男人从楼梯上绊了下来。
“砰——砰——啊——”
惨叫声接连响起,男人摔得四仰八叉。钟岷承抓住机会直接跃到了狗仔身上,去夺他的相机。
“你是哪家电台的!”钟岷承龇牙咧嘴地质问,恶狠狠地威胁道,“偷拍侵犯别人隐私,你今天完蛋了。”
另一边的黄伦阳一把掀掉狗仔头上的鸭舌帽,露出来一张陌生的面孔。
这里的动静惊动了画廊主,池嘉言拿着一叠设计图走下来,疑惑地探出了脑袋。
钟岷承一转头注意到池嘉言惊异的目光,大声讲话让他放心:“言言!我们逮到一个狗仔,你别害怕现在已经没事了。”
池嘉言从震惊中回过神,怔怔地望着面前人仰马翻的场景。
“你们误会了。”池嘉言脚步惊慌地下楼,连忙向朋友们解释,“他是我请来的记者。”-
五分钟以后,这位被伤害的年轻记者由黄伦阳和钟岷承护送上车。
两人簇拥着记者,讪笑着道歉。钟岷承把自己的名片递过去,给记者在自己的射击俱乐部充了终生免费会员。
黄伦阳负责赔偿记者的损失,记者的相机被摔得惨不忍睹,黄伦阳承诺过两天还给他一个全新的。
摆平这场乌龙,钟岷承扭头去看一旁的青年。几个人站在画廊门口吹冷风,池嘉言的脸颊被风吹得冷冰冰的。
钟岷承也是个心大的主,反正最后的结果这个人并不是狗仔。既然不是狗仔,那池嘉言就没有被欺负。
黄伦阳哭笑不得地与池嘉言聊天:“言言,你想宣传画廊直接联系我呗,干吗还要自己去找记者。”
“这是阿聿帮我联系的。”池嘉言小声地讲,“他说你一直负责社会新闻,突然搞宣传会显得特别奇怪。”
好像确实有一定的道理。
钟岷承听他们聊这些废话很快失去耐心,他扬扬手示意池嘉言赶快上车:“走啦,说好的晚上一起去俱乐部玩。”-
真说起来,钟岷承这个俱乐部折腾得像模像样。经营大半年了,不仅没有倒闭甚至越来越有人气。
好些时间没来,池嘉言看见箭靶忍不住手痒。他去更衣室换衣服,其他朋友照例作为应援团在旁边观看。
副总裁例行迟到,钟岷承守着果盘,警惕地盯着男人在自己身边坐了下来。
“你不准吃。”钟岷承警告道,“过会儿言言要跟他们比赛,这是我给他准备的。”
听到比赛徐斯聿并没有多大反应,他看了眼果盘中的芒果,动作自然地去拿桌上的水果叉。
“言言芒果过敏。”徐斯聿精准戳中那些芒果,漫不经心地说着。
钟岷承愣了愣,一开始还没听懂:“什么时候的事?”
“从小。”
“阿聿你真卑鄙。”钟岷承下意识皱眉,以为徐斯聿在开玩笑,“为了点吃的竟然编这种谎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