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廊开业的这一天圆满结束,池嘉言累得头晕眼花,一上车眼皮开始打架。
因为要调时差,徐斯聿早已困过头了。现下他负责开车,两人前往半岛湾。
在半岛湾上班的保姆阿姨休息了好长时间,现在终于被副总裁喊了回来。
下班时间的晚高峰仍旧拥堵不堪,男人望着十字路口的红灯,远方的晚霞把天空染成了紫红色的粉。
身侧池嘉言歪着脑袋在打瞌睡,徐斯聿视线下移,看见了恋人手上的那枚戒指。
车窗紧闭,外面鸣笛声喧嚣不绝。
车内的车载广播正在播放今日新闻,主持人讲到崇佳拍卖公司将于近期举办春季拍卖会。
一丝很微妙的幸福感从徐斯聿心中掠过,这点幸福悄无声息地覆盖住了萦绕在胸口的不安。
红灯变绿,徐斯聿笑了一下。他调低了广播的音量,很快驶离了这个路口。-
保姆阿姨做好了晚餐,池嘉言进门闻到了美食的香味。
肚子不争气地叫了起来,池嘉言立刻坐上了餐桌。
徐斯聿坐在对面,他察觉到池嘉言的意图,适时提醒:“吃完饭睡觉,等到半夜又要睡不着。”
“明天画廊不开门。”池嘉言理直气壮的为自己辩驳,“我可以睡懒觉。”
徐斯聿觉得好笑,池嘉言这个画廊主当得还挺随心所欲,开业第二天居然就不营业了。
如同池嘉言讲的那样,吃完晚餐他坐在客厅整理了一下画廊的资料,一个小时之后上楼洗漱。
徐斯聿待在书房,出国这些天崇佳落下了部分事务,这会儿公司高管抓着副总裁加班。
中途赵轩拨来了越洋电话,那位唯一完成婚戒制作的设计师想要几张戒指的实物图。
“他们工作室的电脑坏了,近期保存的设计图都丢了。”赵轩一边解释一边告知副总裁进度,“有几个设计师讲这周他们也能完成,我会实时联系您的。”
徐斯聿看了眼时间,这时接近凌晨,池嘉言陷入了深度睡眠,大概率不会吵醒他。
于是男人轻手轻脚推开了主卧的门,然后默默掀开棉被,拿走了佩戴在青年手上的戒指。-
虽然嘴上说着赖床,然而在生物钟的作用下第二天池嘉言依然准时醒了过来。
枕侧已经没有人了,根据清晨模糊的记忆,徐斯聿好像很早出门上班了。
池嘉言愣愣地坐在床上醒神,过了半晌池嘉言猛地低下头,忽然觉到了不对劲。
左手无名指空空的,池嘉言惊讶地举起手,张开五指,再合拢。
戒指并没有出现。
池嘉言吓了一跳,他慌慌张张的下床,特意去看床头柜。
床头柜上也没有戒指的影子,明明徐斯聿送给自己的这枚戒指尺寸刚刚好,应该不可能会从手上脱落。
池嘉言第一个想法是丢在床上了,因此他站在床边到处翻找,甚至连床底下都仔细看了一遍。还是没有。
这下池嘉言真的急了,他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跑出主卧,听到楼下的声响抬高音量出声。
“阿姨,”池嘉言着急的下楼,开口询问,“你有没有看见过我的戒指?”
保姆阿姨满脸困惑,池嘉言望着对方的表情便猜到了结果。
青年的脚步没有停留,他重新回到主卧,找到手机给男人打电话。
不巧的是副总裁正在开会,等待音响了半天才被接起。
“阿聿!”池嘉言站在原地来回转圈,懊恼地自责,“我好像把你的戒指弄丢了,现在我起床现戒指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