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话音刚落,医生就急匆匆的跑了过来。
“他刚从窗户上摔了下来,给他看看哪里受伤了,他好像很痛。”宗淮对外人的语气又恢复了冷淡。
医生被人一路拽着跑过来,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
他抬眼看了下一层的高度,楼下又有绿篱的缓冲,按常理说不可能出现什么骨折的情况。
最多也就是个擦伤或着扭伤。
但他看了眼宗淮着急的脸色,又看向他怀中脸色白的不像话的少年,默默的闭上了嘴。
郁汀被人按倒在地上时,感觉自己要死定了。
心理上的惊惧远远要大于身体的痛感,他哭更多的是因为害怕。
他偷听到了宗淮的秘密,一桩家族间不可为外人道的丑闻。
他不知道宗淮会怎么样处置他?未知的恐惧让他不自觉的发抖。
直到被男人搂近怀里,着急的不像是假意的担心。
下意识的他选择伪装成很痛苦的样子,他的肩膀也确实很痛。
但是痛到说不出话确实有夸张的成分在。
但是他没想到谎言被戳穿的这么快。
医生在仔细检查后,斟酌的开口:“宗先生,没什么大事,就是身上有些擦伤,然后肩膀遭受了二次撞击,涂点药就好了。”
“初步检查没有发现大碍,如果不放心可以去拍个片看看。”接着又小心翼翼的开口补充。
在听完医生的话后,宗淮一顿,随即低头面无表情的看向了怀中的人。
每次宗淮不说话的时候,郁汀都觉得很吓人。
他强忍着恐惧抬头,圆眼含泪,抖着嗓子软绵绵的撒娇:“老公,好痛。”
宗淮又怎么会听不出医生的言外之意。
他看着怀中这个撒谎的小骗子,一瞬的焦急感褪去,理智慢慢回笼。
多年来的隐忍蛰伏,已经磨就出了铁石心肠,情感这种东西对他来说时极其无用,且浪费时间的,理智告诉自己不应该放过他的,他偷听到了自己的秘密。
就像处理掉所有的敌人时,毫不留情的处理掉他。
说不定郁汀是某个竞争对手派过来的间谍?
不对,没有人会让这种笨蛋做内应。
又或许他被人收买了,他一贯就喜欢钱,虚荣又懒惰。
也不对,他胆小的很。宗淮又一次在心里否定了自己的猜想。
或许,就应该把他锁在房子里,寸步不离的带着自己身边,让他没时间再去做其他的事,只需要满心满眼的依靠自己就行了。
这样也不会再受伤,也不会满嘴谎言。
不知为何更多威胁的话看到他脸色惨白的模样又咽了回去。
郁汀钝感的五官显示出一种脆弱破碎感,直直的看着你的时候,总是让人无法硬下心肠。
宗淮抬手将他打横抱起来,离开之前对着两个噤若寒蝉的保镖留下句话。
“自己去领罚,这里换一批人来看守。”
郁汀抬手圈住他的脖子,小心翼翼的看着他。
他有点怕宗淮,因为他的表情总是让人揣摩不透。
两人走到了主宅,宗淮进到一个房间后,将他甩到沙发上,不知道从哪里拿来医药箱,坐到沙发上,弯下腰将他的脚踝往上一提。
郁汀整个人猝不及防的失去平衡,抬手向后稳住身体,有些不知所措的看向对方:“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