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父?”月兰低声惊呼,倒是张怀钰对这倒显得有些意料之中。
“是的,想当年。。。。。。”月槿衡欲再次说道,一旁的无忧此时却站起了身。
“月家主,既然您有私事要谈,小僧就不便打扰了,想着刚刚大小姐与小僧说有武学之事想要探讨,正好小僧也去交流一番。”
“那就有劳大师了。”
说罢,无忧便出了凉亭,奔着石坪而去。
对于这等他人之事,他自是不感兴趣,佛说,知多,扰多,自己又何必去寻这烦恼?
见无忧远去的背影,月槿衡对着张怀钰,接着说道:“我与你娘是亲兄妹,与月兰那丫头的娘月雅清,则是堂兄妹。”
“当年你母亲身为月家圣女,可谓是天赋卓越,那时我体弱多病,父亲便想着将这月家交由你母亲打理。”
“可是,你母亲志在四方,万不想被困在这小小的望剑山庄,便趁着父亲不注意,与雅清偷偷溜了出去,从此二人浪迹江湖。”
“后来,你母亲遇到了北境中郎将张程尧,二人结为夫妻,雅清也遇到了自己的意中人,这才有了你们两个小娃娃。”
“那不知家主可认得此物?”说着,张怀钰从怀中拿出一块玉牌,正是那日在剑匣内所现的那块。
月槿衡拿着这玉牌端详了片刻,说道:“这是月家的圣女令,只有月家的圣女才能拥有,凭借着这圣女令,可号令月家万众。”
“可这上面。。。。。。”张怀钰有些不解。
若这令牌上刻着娘的名字,倒还说得过去,可如今,这刻着的是自己的名字,自己难道是月家圣女?
“想来这是你娘留给你的,你仔细看,便会现,这玉牌有改动过的痕迹,估计是你娘将她的名字换成了你的。”
张怀钰举起手中的玉牌,仔细看了看,果真现了重新雕刻的痕迹,顿时眼眶有些红润。
娘,真的是你吗?
“那岂不是有了这圣女令便就是月家圣女?”袁北庭见张怀钰情绪有些低落,便接着问道。
“世子殿下有所不知,这想要成为这月家圣女需得满足三个条件,剑侍,圣女剑明月生,最后才是这圣女令。”
“剑侍?”
“是的,这剑侍是我月家独有,每一代圣女都会伴有一名剑侍,剑侍天生驭气境,自身之气与明月生相通,以气养剑,雅清便是栀清妹妹的剑侍。”
袁北庭转头看向月兰,怪不得这小丫头天生驭气境,想必就是那月家的剑侍了。
只是他却并未将此事说出,毕竟这江湖险恶,即使说得再好听,也未必是真心。
“那不知这明月生又是怎种说法。”
“这明月生作为圣女佩剑,乃是我月家先祖月苍所铸,当年剑仙齐道陵曾请当时的大符师南子仲设下一道禁制,只有月家天赋最高者也就是圣女才能拔得此剑。”
“只有月家圣女才能拔出明月生,那外人。。。。。。”袁北庭想起此前战巴蛇之时,徐玄参凌空借剑,可不就是这明月生?。
说到这儿,月槿衡不由得一阵苦笑,说道:“不瞒世子殿下,若是这外人,明月生则无此禁制。”
袁北庭听后,无言。
这三个老东西合着用这禁制防着自家人?
“只可惜,这明月生在栀清战死后,便消失了。”
“那不知家主对我娘之死可知道些什么?”这时,张怀钰回过神来,接过话问道。
她虽知道了眼前之人是自己的舅父,可毕竟这么多年从未打过交道,明月生在手上之事自然也是说不得的。
“当年,我父亲对于栀清妹妹嫁人之事甚是反对,甚至以断绝父女关系为要挟,可栀清妹妹还是毅然决然地嫁给了你爹,但也因此,与月家断了联系。”
“只有我,还与你娘有着书信往来,可是有一年,原本是寄信之日,我却未收到你娘的来信,过了几天我才知道,关外蛮夷攻破了青峡关,你爹和娘皆因此战死。”
“待我赶到青峡关时,已经什么都不剩了,我想看看能否寻得你们两个小娃娃,却也是什么都没找到。”说着,月槿衡眼里闪过一丝悲伤之色。
“不过好在,今日见得你们姐妹俩相安无事,便是天佑我月家。”
这一切,都被袁北庭和张怀钰看在眼里,问娘亲之事,一是想看看能否知道些不一样的线索,二是便想试试月槿衡的态度。
人都有七情六欲,这失去至亲之人的悲痛是演不出来的,月槿衡今日如此表现,算是让袁北庭二人知道,月家还算值得信任,至少,月槿衡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