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
“不客气。”
进入电梯,成佑按下12楼的按钮,“姚教练,可以问一个私人问题吗?”
姚乾没有回答,成佑转身问他:“你喜欢盛总吗?”
在姚乾看来,这个问题颇有讽刺的意味。
无论人前人后,他对盛卓延的态度都是一样的,成佑不会看不懂。
明知故问的人通常心里都已经有了答案,他们只是为了一己私欲来试探,又或者借此强调什么。
盛卓延这样的人从不缺追求者,而成佑的心思昭然若揭,姚乾看破不说破,他镇定地反问道:“你认为呢?”
成佑不再看姚乾,电梯的门上倒映出他不甘心的神色,“盛总对你很好,你不会看不出来吧?”
如果真对一个人好,会用战队、名利、金钱将他禁锢在身边吗?
姚乾不知道成佑说这番话的目的,他被一股莫名的躁郁笼罩,捏紧了那张名片。
餐厅离公司有半个小时的车程,姚乾想打车,但江谷却坚持要送他过去。
“我想自己去,你留在公司吧。”
姚乾查好路线打算去乘轻轨,当他收拾好训练室走出大门,一辆车停在他面前。
“姚先生,”江谷很快下车,“盛总吩咐让我送您过去。”
姚乾不是不知道,很多时候由江谷出面,看似事无巨细,实则是在变相地掌控他,不让任何意外生。
最终姚乾还是上了车,他顺势将钱包递给江谷。
“这是?”
“里面有我所有的证件,”姚乾语气平淡,边说边将东西放在副驾驶座椅上,“你要是不放心,手机和银行卡都给你。”
“姚先生,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也没有别的意思。”
姚乾承认做这些有赌气的成分在。
在国内,他有训练和比赛可以短暂地摆脱盛卓延,到了这里却要时时刻刻被监视。他虽对这些感到麻木,但作为人的反抗精神还没有完全被磨灭。
正因为精神和身体长期受到压迫,姚乾需要喘气的空间。盛卓延一点余地都不留,他也不想再伪装下去了。
抵达餐厅的停车场,两人坐在车里保持沉默,这时江谷的手机响了起来。
“成经理,有什么事吗?”江谷开始在车里寻找起什么,不一会儿从副驾驶下方捡起一个硬盘,“现在就要?可我……”
姚乾对这通电话没有兴趣,他见不远处有个小姑娘推着餐车在卖咖啡,从口袋里拿出纸币想去买一杯。
小姑娘年纪不大,很是外向活泼。她热情介绍了车里咖啡的种类,还说这些都是用自家种的咖啡豆做的。
姚乾买了两杯,也没有收下她找来的零钱。他走到车前拿出咖啡,江谷略显为难地开了口。
“姚先生,我们可能要回去一趟。”
此刻姚乾的脸色并不好,他抿了一口咖啡语气冷淡道:“如果我不想呢?”
在这场无声的对弈中,姚乾最终占据上风。
那边又打来电话催促,江谷收下钱包,将手机交还给姚乾,“姚先生,请您务必在这里等盛总,我稍后就回来。”
市区的街头人来人往,姚乾静静地看着车离开的方向,视线定格在不远处海面行驶的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