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言抖了抖,攥住傅景辰的胳膊,閃身躲在男人身後。
與此同時,還不忘嘴炮把後面的話說完:「老東西,你真當我想和你說話,要不是看在哥哥的面子上,誰願意搭理你。」
「看在你是長輩的份上,我都沒好意思說重話。但希望你不要倚老賣老不識好歹。有病看沒病滾,我們家不歡迎你。」
傅天橫手都抖著,看起來是真的被氣到了。他站起身,就要朝時言走過來。
時言腿一軟,手中掐緊傅景辰的胳膊,哭訴告狀:「嗚嗚哥哥…哥,他過來了…他被我說中了,羞惱成怒想來謀殺我。」
說著,身子還往傅景辰身後縮了縮。
傅天橫:「……」
傅景辰:「……」
傅景辰唇角一抽,時言那番話,傅天橫聽了,怕是氣都要氣炸了。
莫說只是茶杯打人,或許現在,傅天橫真的想殺他的心都有了。
想著,傅景辰擰眉,一隻手將時言護牢牢在身後,凝眸對上生氣的傅天橫。
「時言說的對,我也不歡迎你。你也不希望,我的公司動到你公司的頭上吧。」
傅景辰說著,語調冷了幾分,透出幾分威脅。
他從一開始,就想著要脫離傅天橫,也不準備繼承傅天橫的資產。
光是他查到的傅天橫在外的私,就有五六個。
這老狐狸本不想管他,但是他公司的發展越來越好,傅天橫看著眼饞,怕自己會動到他的蛋糕,這才出面過來打擊自己。
嘴上說著時言只是幌子,傅天橫此行來的真正目的,還是想讓自己屈服他。
傅天橫聽了,一口老血憋在心頭。
「我是你老子,你居然為了一個沒教養的小情兒,敢來威脅我。」
傅景辰皺眉,不等他開口,身後就探出一個小腦袋:「啊呸。」
時言啐了一口,碎碎道:「現在已經是時代,早就不興郭巨埋兒、臥冰求鯉那套了,你要是再道德綁架親情利用,苛責我哥哥,小心我唾沫星子淹死你。」
「再說,我就是哥哥小情兒怎麼了。礙著你吃飯喝水上廁所了?」
「我和哥哥情比金堅,就算哥哥不給我名分,我也無所謂的。像你這種只有錢色交易的人,是不會懂愛情的感覺的。就不要過來挑撥我和哥哥的關係了。」
他可是手寫劇本的男人,各種氣人的茶言茶語手到擒來。
時言邊說,還得瑟的晃了晃腦袋。
他就是故意噁心傅天橫,想用他來侮辱打擊傅景辰。
扯淡呢不!!
傅景辰額角微跳,什麼時候,時言這麼毒舌了。
但聽著,還怪有道理的。
他正了正臉色,將身後少年的頭按回去。
時言委屈的癟癟唇,他難道說錯了嗎?
他不就想為傅景辰出口氣嘛,男人幹嘛把他頭按回去。
就在時言憋屈的時候,他聽到一陣低冷的逐客令。
「送客。」
時言懵了,「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