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想到自己夢境裡見過的場景,薄書白臉頰燙了燙。
他本想說公平競爭的,但是話到唇邊,卻怎麼都說不出口。
自己這個三弟,心眼特別多,會哄人的花樣也多,小言萬一被他騙走了怎麼辦。
乾脆,薄書白想說,他們三兄弟一起來守護小言。
但是它話還沒出口,薄硯川就開口了:「我們有心思是我們的事,你有問過小孩的意見嗎?小孩為什麼叫我們過來,你心裡沒點數嗎?」
聞言,薄愉晚壓了壓唇,面色並不好看。
小孩這是在躲著他。
他想用這種方式拒絕他…
……
另一邊的時言,他出了房間,沒有進廚房,而是慌忙出了大門。
「宿主,你幹嘛去?」
「跑啊。」
說著,時言翻了個白眼。
不然回那個房間,乖乖當待宰的小羔羊嗎?
他又不傻。
那三個男人,除了薄硯川有點良知,另外兩個對他都挺不軌的。
「那宿主,你去哪啊?」
時言頭皮發麻,外面這麼晚了,他還是不要亂跑最安全。
所以說…
時言掏出鑰匙,打開了鄰居薄家的大門,循著記憶,躲進了薄硯川的房間。
他就不信,他跑掉了,那三兄弟還能猜到他藏在他們的家裡面。
時言掃視了房間一圈,薄硯川的房間又大又整潔。
他猶豫了一會兒,他是鑽在床底下還是躲在衣櫃裡呢?
最後想了想,萬一薄硯川回來了換衣服怎麼辦?
索性,時言就躲到了薄硯川床底下。
好在,薄硯川的床很大,為了怕著涼,時言還在柜子底翻出一條小毛毯,小心翼翼的抽出來,鋪在了薄硯川的床下。
今晚,他就先湊合一下吧。
……
薄硯川三人,在時言房間裡面等著,等了許久,也不見人回來。
薄書白有些擔憂,「我出去看看小言,怎麼倒水倒了這麼久。」
薄硯川眸色有些暗,男人起了身,是準備離開的姿態:「算了,今天估計小孩是不會回來了。」
「你們以後別動不動就嚇小孩了,看給他嚇得,都不敢回家了。」
這話是在敲打薄書白和薄愉晚。
聞言,薄書白有些愧疚。
還是他大哥說的有道理,是他太自私了,怎麼能想到用那種方法對小言,萬一給小言留下心理陰影怎麼辦?
薄愉晚則是淡淡的「嗯」了一聲,男人冷白的指尖繞過自己的長髮,有些漫不經心,但是微垂的眸子間,已布滿了戾色。
他守護了這麼多年的小孩,難道不應該報答一下自己嗎?
既然他們非要做正人君子,那就隨他們去,自己去當時言的第一個男人,不香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