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語氣質疑:「時言,你剛才那番話,是在哄我吧?」
「你根本不願意和我接觸?對不對?」
聞言,時言慌忙解釋:「不是這樣的,硯川哥…」
他縮躲著身子,很是惴惴不安的模樣:「你真的能確保,不會嫌棄我嗎?」
聽了他的話,薄硯川好氣又好笑,床底下昏暗,薄硯川並沒有看到時言眼裡興沖沖的狡黠。
「硯川哥已經答應你了,當然不會嫌棄你。乖~把手給硯川哥,硯川哥拉你出來。」
聞言,時言像是放下了心,終於聽話的伸出了自己的手。
薄硯川握住少年的手,微微用力,就將人拖拽了回來。
時言出了床底後,另一隻手也不客氣的握住了薄硯川的手,甚至還做了一些小動作,借著薄硯川的手給自己的小髒手擦了擦。
薄硯川的臉色倏的一下僵了。
他甚至能感受到,有灰塵蹭在他的掌心裡。
驀的,克制下去的潔癖基因,一下子又上身了,他的手,也不自然的躲了躲。
察覺到他的動作,時言極其迅的低下了頭:「硯川哥…你是不是在嫌棄我啊?你不是說,不會嫌棄我的嗎?」
時言低著頭,幸災樂禍都快從眼底躍出來了。
偏偏在薄硯川的角度,只能看到少年的發頂。
小孩的聲音淡淡的,都聽不出多少情緒。
這讓薄硯川心裡更加心疼了。
肯定是他傷到小孩的心了。
想到時言為了不弄髒他,寧願再滾回床底下,也不接他的手。
薄硯川心裡說不上滋味,他臉色變了又變,最後還是鄭重回握住了少年的掌心,昧著心說道。
「沒有…硯川哥沒有嫌棄你。」
男人的掌心很熱,手指上帶著薄薄的一層繭子,交握起來痒痒的,手感很好。
時言偷樂一樣彎起了唇。
這個薄硯川也太好騙了吧。
正想著,薄硯川卻忽然用手指挑起了時言的臉,讓少年能夠和他對視。
他本意是怕少年委屈,自己會偷偷哭,本想哄哄他的,結果措不及防對視上的,是一雙含著狡黠笑意的眼睛。
沒有想像中的委屈之色,少年的眸子很清澈,此刻得逞般的笑彎的眼睛,在對視上薄硯川時,他瞬間頓住了。
有一絲被發現的尷尬。
媽的,誰能告訴他,薄硯川為毛要忽然抬起他的頭?
。
「那啥…硯川哥,我太感動了,就忍不住笑了。」
說著,時言不好(尷)意思(尬)的低下了頭。
尼瑪!!
他有點想念他的九塊九演技了,那咋就沒跟著他,一起穿過來呢?
薄硯川靜默了兩秒,明顯是不信他的話。
兩秒後,他揉了揉時言的腦袋:「算了,時候不早了,我們睡覺吧,你先去浴室洗洗澡。」
聽了他的話,時言有些呆,腳步也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