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畴:“什么?”
希锦:“你不就是当了人家贵人的男宠吗?就跟咱们城南那王员外家的那两个郎君一样!”
阿畴缓缓地拧眉,他用无奈的眼神看着希
锦:“你在想什么,我怎么可能做这样的事情?”()
希锦直接反问:&1dquo;怎么可能,我觉得就有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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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畴轻磨牙:“宁希锦。”
希锦懒得和他多说,直接问道:“你知道你不在家的这几天,家里都生了什么事吗?”
阿畴抬起手,轻捏着袖中的那休书。
他微吸了口气,到底是道:“货回来了吧?”
他这么一问,希锦只觉悲从中来,委屈得要命,胸口也是闷闷的。
她忍下鼻间的酸涩:“你自然是不知道的,那么多的货,我一个妇人家抛头露面带着掌柜安置,安置的时候前前后后里里外外都要操心,不知道多少辛苦呢!”
阿畴望着她,幽黑的眸底便泛起温柔来:“对不起,这几天你在家里,受委屈了,我看你去找了卢大人?”
希锦:“你还好意思提卢大人!我上次去找他,他那眼神就色眯眯的,我还不是硬着头皮和他说话,后来还把我的大金碗上供给他了,那可是我娘留下的大金碗呢!”
阿畴蹙眉,沉默了下,道:“大金碗还回了?”
希锦:“如今倒是还回来了,可我一个妇人家,跑去人家官署,去求着人家办事,我有多不容易?结果可倒是好,你却在那里吃酒!”
她想起这些便觉得难受,浑身难受。
阿畴抬起手来,握住她。
希锦待要躲,不过没躲开。
阿畴:“对不起,我以后会设法,让你过上更好的日子。今日之事,若能事成,如今你所受的委屈,一切都会弥补回来,让你扬眉吐气,再不必去低头求人。”
希锦听着,好奇:“你到底在说什么?”
阿畴墨黑的眼睛直直地看着她。
希锦微怔了下,她觉得此时的他,眼神清冷犹如刀锋,这是她从未见过的一面。
阿畴看着她,用很低的声音道:“希锦,我乘在一艘破船上,怪我一念之间,不曾经住诱惑,把你和芒儿都拉上来了,若这艘船顺利过江,从此自是大好,若是不能——”
他顿了顿,再次想起那袖中的休书,温柔地笑了声,道:“我会以性命保你和芒儿,绝不至于连累你们。”
希锦纳闷,歪头打量着他:“这是说什么梦话呢?你是偷窃抢劫了,还是杀人放火了?”
阿畴却不再提了,却是问起:“这几天你在家里,可有别的什么事?”
希锦便没好气起来,一提这个,那可真是一股子气恨不得甩他脸上。
她咬牙道:“当然了,家里的货出事了,你说我能舒服吗,咱们家那些人你又不是不知道,东一句西一句的,我听着能舒服吗,恨不得死了才好,我听着那些闲言碎语,惦记着我们的货,外出奔忙,偏偏这时候芒儿还病了!高热,烧得说胡话!”
阿畴拧眉:“如今怎么样了?”
希锦:“现在自然是好了,熬过来了,孩子好了,你回来了,你不看看他,小脸都瘦了一圈,好
()不容易养起来的肉又没了!”
一时那恼便上来了:“孩子好了,你当爹的欢欢喜喜回来了,你倒是知道收买人心,买了什么小鸭子送过来,孩子见了你自然高兴,倒是把我日日照顾他的功劳全都抢去了,仿佛你是天底下最疼他的!”
阿畴并没有反驳什么,承认道:“这几天你在家辛苦了,让你受委屈了。”
希锦看着阿畴那明显愧疚的样子,心里多多少少有些痛快。
看他越难受,她心里越喜欢!
当然了,最好是一纸放夫书扔出去,让他眼巴巴看着上面的字,看着他那震惊的样子,那才叫欢喜呢!
她当下道:“这些话也就不提了,我这里有样东西给你,你自己看看吧。”
阿畴听此:“哦,你要给我看什么?”
希锦翻开书,就要找那放夫书,谁知道找来找去并不见什么踪影。
她一时不免纳闷:“好好的夹在这里的,怎么就不见了?”
这可是族长落了款,又找官府画押的,若是丢了又要补办,那就麻烦大了。
阿畴:“丢了什么,我帮你找?”
希锦下意识想让他帮忙,但是猛地想起那放夫书,顿时什么想法都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