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晨,小菊收了猎物到镇上去卖,卖完了猎物,小菊终于鼓足了勇气踏进了一家诊所。
小菊惴惴不安地坐在老中医的诊案前,神色间满是忐忑与期盼。老中医和颜悦色地看着她,缓声问道:“姑娘,你的身有何不适呀?”
小菊迟疑片刻,言道:“先生,我只想请您给我把一把脉,瞧瞧我这身子有无不妥。”
老中医颔,遂为小菊号脉,须臾之后,他微微蹙起了眉头。
小菊见状,心头一揪,忙问:“先生,我可是有什么重症呀?”
老中医轻喟一声,徐徐道:“姑娘,你这脉象略为殊异。我且问你一事,你往昔可曾小产过?”
小菊的面色霎那间变得惨白如纸,她稍作迟疑,终究还是点了点头。
老中医接着言道:“姑娘啊,你需得做好心理准备。从你这脉象观之,那次小产恐对你身子造成极重之影响,致你或终生难以再育子嗣了。”
小菊的猜想得到了验证!她顿时感觉心如刀绞。她瞪大了双眸,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声音颤抖着道:“先生,您莫不是弄错了吧?我怎么会……怎么会如此呀?”
老中医一脸凝重之色:“姑娘,我行医多年,此等脉象还是较为笃定的。小产对身子之损害有时实难预估。更何况是你这种缺失了子宫的状况。”
小菊的泪水簌簌而下,她喃喃自语道:“我,怎如此命苦呀……”
老中医轻轻拍了拍她的手,宽慰道:“姑娘,莫哭,顺其自然吧!”
小菊缓缓止住了哭泣,点了点头,神色中满是痛苦与迷茫。她谢过老中医后,缓缓起身,脚步沉重地离开了医馆,而老中医望着她离去的背影,也是忍不住深深地叹了口气。
小菊失魂落魄的回到了家里,虽然心中已经对自己的身体有了一个大概的了解,但是当事实终于得到验证之后,她的心还是痛的不能自愈!
刚刚坐下不大一会儿,彩虹闻讯就赶了过来。见到了彩虹,小菊也只得把自己内心的苦痛暂时的压制了下来。
她握着彩虹的手说道:“彩虹,如果我同意你嫁给正平的话,说句心里话,你真的愿意吗?”
彩虹的眼睛,顿时就变得亮了起来!但是姑娘的羞涩,还是让她低下了头,羞红着脸对小菊说道:“嫂子,我愿意!”
小菊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她拍了拍彩虹的手说道:“行,这事儿我跟正平说!”
彩虹看了一眼小菊,遂低下了头说道:“可是,可是,嫂子……”
彩虹想说的是,嫂子,你不会介意吗?可是又一想自己说这话,这不是明摆着往人家的心上戳刀子吗?于是,她就停下了即将说出口的话。
小菊说道:“你放心,正平的工作我来做!”
彩虹急忙表态,说道:“嫂子,你放心,你永远都是我心目中最敬佩的人!我会好好的伺候你和正平哥的,我会给正平哥生孩子!我也不会抢夺你大房的身份的!我只想和正平哥,还有你,在一起一辈子!”《劝纳妾》
在那个解放前的岁月里,小菊的心中满是苦楚与无奈。她得知自己终生不能生育后,整日愁眉不展,心中对未来充满了迷茫与不安。
这一日,小菊坐在院子里,看着天空呆,心中思绪万千。正平从外面回来,看到小菊这副模样,心疼地走过去,轻声问道:“小菊,你怎么了?”
小菊默默地低下了头,眼中泛起泪花。
正平轻轻搂住小菊,安慰道:“别想太多了,即便没有孩子,我们也能好好过日子。”
小菊靠在正平的怀里,许久之后,她缓缓开口:“正平,我想了很久,我们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
正平疑惑地看着她。
小菊深吸一口气,接着说:“邻居彩虹,她一直对你心有独钟,我知道的。而且她是个好姑娘,不如……不如你纳她为妾吧。”
正平瞪大了眼睛,连忙摇头:“小菊,你这说的是什么话,我心里只有你,怎么可能纳妾。”
小菊看着正平,眼中满是坚定:“正平,我是认真的。我不能生育,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但我们家不能没有后,彩虹她年轻又健康,她可以为你生儿育女,延续香火。”
正平依然坚决反对:“不,我不要,我只要你就够了。”
小菊苦笑一声:“正平,你不要这么固执。我知道你爱我,可我不能这么自私。我不能让你因为我而绝后,那样我会一辈子不安心的。”说着,小菊的泪水又流了下来。
正平心疼地为小菊擦去泪水,却不知该如何回应。小菊继续劝道:“彩虹是个好姑娘,她也不会跟我争什么,我们可以一起好好生活。以后我们的孩子也会叫我一声大娘,这有什么不好呢?”
正平还是坚决不肯答应。
小菊握住正平的手,语气更加恳切:“正平,你就答应我吧。这也是为了我们这个家好,我真的希望你能幸福,能有自己的孩子。”
正平看着小菊那满是期盼的眼神,心中一阵刺痛。他紧紧的抱着小菊说道:“小菊不要逼我,我的心里边儿只有你!”
小菊正脱了正平的怀抱,说道:“正平,如果你不答应我,那么我就会死给你看!你信不信?”
正平急忙再一次伸出手,把小菊揽在怀里说道:“傻媳妇儿,你说啥呢?我们两个人要一起过一辈子,永远都不要分开的!”
小菊说道:“那你就答应我,不然我说到做到!”
正平无奈之下,只得说道:“那你给我一点时间,让我好好的考虑一下!”
从那以后,小菊开始操办纳妾的事宜。她亲自去找彩虹,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她。彩虹听后,既惊喜又感动,她表示,自己一定会跟着正平,好好过日子。
纳妾的那一天,小菊亲自为彩虹梳妆打扮,看着彩虹那美丽的模样,小菊心中百感交集。正平看着这一切,心中也是五味杂陈。
小菊看着正平和彩虹站在一起,心中默默祈祷着,希望他们能幸福快乐,希望这个家能越来越好。而她自己,却在角落里默默地流着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