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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喝過早茶，曲蓁開車載著四人&znj;到縣城中心遊玩，路過秋意公&znj;園時&znj;，曲蓁幫沈之&znj;蔻和秦歡、以及蘭玉三人&znj;拍了張合照，待到明月橋的千燈河畔，蘭玉則反過來幫曲蓁和沈之&znj;蔻拍了許多合照，她總是&znj;笑著望著兩&znj;個小輩，天生的笑眼和笑唇令她看起來真的溫柔極了。

至少比河畔旁的輕風、鮮花旁的枝條，懸日旁的浮雲都更加溫柔。

。

農曆二十八和二十九日，該添置的年貨都添置夠了。二十九日晚，已經能&znj;聽到炮竹和煙花聲響，沈之&znj;蔻陪著秦歡和蘭玉做麥芽糖、炒花生、糖葫蘆之&znj;類的零食，待香味瀰漫傳到客廳，曲蓁立馬鑽了進來。

像聞味而來的搖尾巴小狗。

她毫不吝嗇地誇讚三人&znj;廚藝，誇得兩&znj;個長輩和顏悅色後，牽過沈之&znj;蔻留下一句想去放煙花就溜了，留下蘭玉與秦歡笑眼彎彎地繼續包裝。

被牽到戶外的沈之&znj;蔻，看著曲蓁從旁邊的抽屜里拿出仙女棒和煙花，腦海中倏然浮現出了小姑娘十六歲的模樣。

那時&znj;的她也是&znj;如此，喊她到窗邊，給她放煙花看。

如今歲月穿梭如箭，長大至二十二歲的小姑娘再也不用&znj;與她隔著窗戶，獨自在庭院裡放煙花了。她會牽著她的手，將愛心形的仙女棒燃起，然後遞到她面&znj;前，側望著她的臉龐，小聲地跟她表達愛意。

&1dquo;喜歡姐姐！”

&1dquo;的一年，許願姐姐開開心心、健健康康，萬事皆順。”

仙女棒在她的許願聲中燃盡，沈之&znj;蔻回&znj;望她：&1dquo;我還沒有許願。”

曲蓁又點燃一支：&1dquo;姐姐總是&znj;背著我許願，我想把所有的願望都留給姐姐。”

沈之&znj;蔻捕捉到了細節：&1dquo;總是&znj;？”

仙女棒燃燒殆盡後，會有一股極淡的氣味，被寒風裹挾著一吹即散。曲蓁靠近沈之&znj;蔻，因為做了心虛的事，所以聲音有些低。

&1dquo;回&znj;鳴秋縣的前一天晚上，我把櫃展上的留聲機撞下來了。”

&1dquo;是&znj;我不小心的，小雪花可以幫我作證。”曲蓁打量著她，&1dquo;我想把它放上去，誤觸了開關，聽到了姐姐的留言。”

——其實是&znj;沈之&znj;蔻對她過去四年的生日祝願。

打開開關後，留聲機內傳出了熟悉的聲音，清冷的聲線令小雪花都抬起了小腦袋。曲蓁怔愣在原地，原本想關掉，但在聽到自己的名字後，雙腿如灌鉛般根本走不動&znj;。

&1dquo;&he11ip;蓁蓁。”

&1dquo;生日快樂。”

omega咳了聲，似乎還在感冒中，聲音也有些啞：&1dquo;的一歲，天天開心，萬事順遂。”

收錄而進的尾音低不可聞：&1dquo;我&he11ip;想見你，但是&znj;我快沒時&znj;間了。”

這樣的祝福有著整整四段，曲蓁認真將每一段都聽了一遍，酸澀的眼眶燒得通紅。小雪花察覺到她的異樣，扒拉著她的褲腳喵喵叫地安慰她，她擦乾眼角的淚跡，將昂貴的留聲機放回&znj;原位，又在沙發&znj;上安靜地坐了一會兒後，才裝作若無其事地去書房找結束會議的沈之&znj;蔻。

她的小貓總是&znj;令她如此心疼，無論喜歡得多深，愛得多滿都不夠，她好想再多喜歡、多愛她的小貓一點。

意識到自己思及愛這個字眼後，涓涓細流終於匯成了永不消逝的綠漠。

——她愛她。

她早該知道的。

夜幕中僅剩幾顆繁星點綴，關闔的屋門阻擋屋內視野，曲蓁傾身吻住沈之&znj;蔻的唇。淺嘗即止後退離，雙眸含情地望著她，像永遠注視著她的明月。

&1dquo;我都偷聽到啦。”她捏了捏沈之&znj;蔻的食指，&1dquo;姐姐原諒我一次好不好？”

&1dquo;好。”沈之&znj;蔻縱容道，&1dquo;原諒很多次都可以。”

&1dquo;這樣顯得姐姐好，蓁蓁壞。”

&1dquo;壞蓁蓁也喜歡。”

曲蓁抿緊唇，克制住親吻的念頭&znj;，給沈之&znj;蔻放完了所有的仙女棒和煙花，等不遠處的鄰居又開始放炮竹，她牽著沈之&znj;蔻回&znj;了屋內，將她堵在一樓的小倉庫里，繼續纏綿繾綣的吻。

。

除夕當天，五人&znj;都早早起床準備迎年，三個長輩負責弄菜和搞衛生，家裡的兩&znj;個小輩負責掛燈籠、貼對聯、窗花等等。

滿室入目即是&znj;喜氣洋洋的紅色，掛在院落樹枝上的兔子燈籠隨著風晃動&znj;，如活靈活現的小兔子在樹間撲玩。溫暖的日光灑在貼著紅窗花的窗戶間，漾出耀眼的碎光。

曲蓁和沈之&znj;蔻正在二樓走廊盡頭&znj;，從院落到室內錄好一個完整的視頻後，沈之&znj;蔻才扯住曲蓁的衣角，讓她往遠處的千燈河畔看。

河面&znj;冰封千里，廊道兩&znj;側都掛滿了兔子花燈，像在恭賀春。但曲蓁知道，那肯定又是&znj;沈之&znj;蔻的手筆，她俯與她咬耳朵，眸底的笑意漸漸明晰。

&1dquo;姐姐又瞞著我做了什麼？”

&1dquo;想讓除夕夜的小孩兒更加開心。”

曲蓁心跳加：&1dquo;姐姐的目的達到啦。”

&1dquo;那可以給一個獎勵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