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
原晴之颤颤巍巍伸出手指,满脸不敢置信。
明明不久前才亲眼看到虞梦惊被砍断肢解扔下水池,流出来的血铺了禁殿青石一地。
可现在少年言笑晏晏,分明一副什么都没生过的模样。就连身上那袭标志性的殷红长袍也完好无损,同胸口袒露的苍白皮肤交织,撞出一幅雪地寒梅。
黄金面具下的脖颈修长,羸弱,美丽,要人目眩神迷。
但它确实毫无伤痕。
不仅如此,就连禁殿里那些烧断的红棱也恢复了原样,一切都和昨天没什么两样。
“不可能,我明明看见你被。。。。。。”原晴之大为震撼。
真是撞了鬼了。啊不对,虞梦惊本来就不是人!
可就算是鬼,也不可能诈尸得这么快吧?!怎么也得恢复个三年五载啊!
“嗯?我怎么?”
少年挑眉,瞥了眼她身边的元项明,似笑非笑:“你是在编偷懒的理由吗?”
原晴之怒目而视:“我才没偷懒,我辛辛苦苦擦了那么久的地!”
她刚想说自己战战兢兢,辛辛苦苦收拾禁殿大半夜,才把案现场处理完毕,成功逃避了背锅的风险,结果抬眸便看见虞梦惊身后的黑影,登时一惊。
几个神职人员一直默默地站在那里,赫然是不久前行凶的那批人。
若非殿外吹来一阵阴风,将火烛往那边燎了下,她还真现不了。
“武小姐。。。。。。?”元项明见她忽然闭嘴,眼底不免染上担忧。
片刻后,原晴之干巴巴地开口:“司祭大人,我可能是做了个噩梦,一时间没有弄清身在何处。请忘掉我刚才说的那些话吧。”
虽然这样容易消磨掉师哥的信任,但眼下除了矢口否认外的确没有更好的办法。
总不可能当场指认凶手,尸体都诈尸了哪来的物证?!
“没关系,我相信您的话。”
元项明眉宇蹙起,反过来安慰她:“如果有什么难言之隐,可以另外找机会同我说。”
两人旁若无人的窃窃私语,要虞梦惊唇角逐渐拉直,染上不悦。
少年屈指敲了敲铜管,慢条斯理地开口:“师指挥使,如果没记错的话,你已经不是第一次擅闯禁殿了。”
想起上一回虞梦惊说出这话后,神职人员的反应,原晴之一下子绷直身体。
入戏者若是意外在戏中死亡,后果不堪设想。
“抱歉,大人。”元项明立马抱拳:“属下这就去领罚。”
好在师哥同样属于入戏者,并不被虞梦惊的魔性魅力所蛊惑。
他递给原晴之一个安心的眼神,带着神职人员们离开。
不多时,禁殿再次恢复了空旷。
“武五,你过来。”伴随沉重的关门声响,虞梦惊面无表情地勾了勾手。
骤
然被直呼大名的原晴之:?
不知道为什么,狗东西就算委屈自己,放低身段去勾引,但整个人的姿态还是傲慢的,高高在上的,根本不会费心思记住任何人的名字,只用“喂”称呼。
反观现在,每次用那轻柔好听的声音念一句武五,都要原晴之毛骨悚然。特别是这家伙向来阴晴不定,如今肉眼可见心情不好。
不对啊,她现在明明已经摸清了虞梦惊的底细,这家伙现在弱的要死,她为什么还要听他的话!
原晴之走到一半,忽然醒悟过来:“你想干嘛!”
“我警告你,现在我可是知道了你的秘密,小心我把你的秘密捅出去。”
闻言,虞梦惊挑眉:“我怎么不知道我有秘密,你说说看?”
说罢,他换上一副好整以暇的神色,就差手边再放一叠瓜子。
原晴之脸都憋红了:“。。。。。。你不是人!”
“哦,就这?”
清越的笑声在空旷的殿内回荡。
笑着笑着,红衣少年一改没骨头的慵懒模样,直起身子朝她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