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实现亲吻向引这个动作,比想象的感觉好上千百倍,顾明晦所有理智顾虑和其他杂乱的想法都随着这一个单位的触碰被抽得干干净净。和向引接吻,仅仅是这一个信号,他就瞬间沦为了只靠本能和欲望行动的生物。只此面积的碰撞根本不够,他更深地贴近,舌尖随之探入口腔攫取,手指也穿进向引后脑的丝间反复摩挲。
仅仅是几息间他就兴奋到感觉快要窒息,头晕目眩,天旋地转,酒精和费洛蒙点燃血液,快要爆炸的心脏疯狂地泵动,不断重复这过分刺激的过程。
真的喘不上气了。他极其不舍地松开向引的嘴唇大口做着深呼吸,进入喉间的氧气却仍无法满足此刻激动的人体供给。头昏脑涨下眼神重新聚起焦点,向引的嘴唇被吻到熟透般的艳红,一根长长的银线慢慢地在他们间牵连着坠落。
顾明晦喉间一紧,这场面太过诱惑,他几乎是控制不住地想再次吻上去。
随后他才注意到,向引把他咚在了墙上。
准确说,单手卡着他的脖子把他咚在了墙上。
这才是他透不上来气的根本原因。
向引的怒火有如实质,顾明晦毫不退让,破罐破摔地勾起嘴角:“和高一时,我差点冲动捅了人那会儿一样的姿势。那时你会想到今天么……”
“闭嘴。”向引的脸色阴沉得滴水。
只要开了个头,后面的话就都好说了。顾明晦艰难地抽了口气继续说:“事情都已经做了出来,我还怕认么。向引,我……”
向引蓦地松开手,顾明晦岔了气,跌落在地板上呛咳着。
向引转过身,“你喝醉了,冷静冷静吧。”他捡起地上的房卡取了电,抬腿往玄关旁的浴室走去。
身后传来一股拉扯的力道,顾明晦追上来又拉住了他。
玄关门口的穿衣镜正对着他们。向引并没有抬头去看,他知道顾明晦在用什么眼神望着自己。
其中的意思只见过一遍他都不会误解。事实上,他已经切切实实地被他迷恋痴迷的眼神所震撼。
“你还记得当时我送你那部我想要什么,我说想不出来,先欠着么?”
顾明晦似乎真的冷静了下来,娓娓的低语在向引耳边响起。
这是什么时候的陈年旧事啊?
但可恶的是,他记得非常清楚。
顾明晦:“我不会就这个要求叫你亲我的。”
向引:“……”
顾明晦拿着一串手链,在向引面前晃了晃,“把这个送我,可以么?刚刚亲你的时候,从你的衣兜里滑出来的。”
向引看了看那串小石子手链,说:“这本来是我买了打算送人的。”
顾明晦说:“是送给谁的,告诉我好么?我去给他赔礼。”
“赔礼”两个字被他说出了阴森森的感觉。
向引叹了口气:“就是买了送给你的。”
“……”顾明晦刚刚还锐利逼人的气势陡然柔软下来,向引总是……总是这样。叫他不知道该拿他怎么办才好。
情之所至,很难用语言表达。他拉住向引的胳膊,又想凑过去吻他。
向引捂住他的嘴,他就伸舌头很色请地舔向引的手心。
向引和他拉拉扯扯,好不容易过了他那阵黏糊劲儿,把他按在了沙上。
向引也因此疲惫不堪。
“你到底想要怎样?”他问。
“我想要你。”
“好好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