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冽咬着下唇,怯怯地看着许小真:“我什么都不要,我就要哥心里有我,我愿意没名没分的跟着哥,保证不叫嫂子知道,哥别丢下我就好,我才学了新的魔术,想表演给哥看,哥别不开心。”
都要把他甩了,这傻孩子还想着哄他开心,许小真心里有点不是滋味,沈冽都卑微到这种地步了,他根本没法再说不好。
“以后再说吧。”他头痛地按按太阳穴,良心受到谴责。
很为难,夹在两个男人中间,如果他对沈冽没有感情,就只需要从利益出。
应付完那个,现在还要哄这个。
陈奕松凌晨回来的,一身血腥气,在外面待了一晚上,心情舒畅很多。
许小真听到声音扫他一眼,就转过去继续睡了。
陈奕松擦干头上床,许小真背对着他,他把人捞过来,问:“电话打完了吗?”
许小真枕着手,点点头。
陈奕松摸摸他的脸颊,把人丢到旁边的沙上去睡。
许小真不挑,什么也没说。
没多一会儿,陈奕松又把人从沙上抱回床上。
许小真烦了,抬手给了他一下。
陈奕松皮糙肉厚没感觉,拉开自己的薄被把人塞进来,抱着他,许小真的头蹭在他胸口,痒痒的,很不喜欢,他忍了忍,还是把人抱住,手掌扣在他的后颈上,让他贴着自己的胸膛。
“别有下一次了……”
许小真模模糊糊只听到后半句。
如果不是他操蛋的人际关系,许小真这个假期其实过得很舒服,庄园里有池塘和果园,后山还有树林放养野物。
温度不冷不热,风吹得很舒服,他陪着许留钓鱼摘果子,采野菜抓野兔,把果子做成各种各样的派,放很多的糖和蜂蜜,晚上在小花园烤兔子烤野鸡。
陈奕松开始还赏脸吃一些,后来嫌太甜命令他们减糖,烤兔子不许刷那么多蜂蜜!
他厨艺很好,许小真干脆把烧烤丢给他,然后在他站在烤架旁边不耐烦的时候端着果汁把吸管递给他。
陈奕松就着他的手喝一口,表情略有缓和,许小真蹲在旁边咬着吸管,把剩下的咕咚咕咚喝光。
烤一只兔子,他喝了三杯果汁,偶尔陈奕松叫他的时候,他再把吸管塞进对方嘴里,陈奕松说他好狡猾的一个人。
分兔子的时候,许小真就很大方了,把最大的腿撕下来举起:“这个要先给最辛苦的人吃!”
然后放进陈奕松的碗里,环视四周:“谁赞成谁反对?”
许留迫不及待举起双手:“我赞成!”
许小真也举起双手:“我也赞成!”
院子里的篝火冉冉,把一切都镀上温暖的光,陈奕松以为自己会讨厌这种平静到无聊的氛围,其实还好,尤其是许小真的眼睛映照了篝火的光,他想亲吻对方的眼睛,再接吻。
他也是这样做的,在许留低着头专心对付兔腿的时候,猝不及防把许小真拉过来亲了一小会儿。
许留眼泪汪汪捧着自己掉下的第一颗牙抬头的时候,就看到爸爸脸蛋红红的,嘴唇亮晶晶的,很紧张地盯着桌面,她不明所以,展示自己漏风的门牙:“爸爸妈妈我掉牙了!”
上牙要扔到地上,下牙要扔到房子上面,据说这样牙齿才会长得齐,这是一点无伤大雅的迷信和仪式感。
许留今晚注定和烤兔子没有缘分了,吃了点蔬菜糊糊,拉着许小真和陈奕松,把她掉的第一颗牙埋进最靠近她房间窗子的树下。
陈奕松又买了一些破烂小衣服,许小真坐在洗手台上,抱着自己的腿,不敢看镜子的时候,他的手机弹出消息。
“你猜猜是谁来的?的什么?猜对了可以减一次。”
说着,他拉着许小真的手解锁,所有人都在脑子里过了一遍,许小真也没想到会是风鹏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