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萬倉聽到,立馬附和,「大人,她說的對,草民只是偶爾去,並不經常去,草民以後肯定不再去了。」
他們夫妻二人的言辭,讓圍觀的百姓們一陣無語。
忍不住小聲嘟囔道,「這王菊是不是傻子,她丈夫整日對她拳打腳踢的,她還為他求情。」
「哎,這讓人怎麼說,誰知道她怎麼想的。」
「可能是考慮到了年邁的母親,年幼的孩童,還有貧瘠的家吧。」
「此話怎講?」
「你看,按照神樂國的處罰,陳萬倉屬於嚴重賭博,肯定會笞刑,到時候受了傷,還要花銀錢治,他母親肯定會傷心,到時候再傷心過度,一病不起,他家沒銀錢,萬一陳萬倉治不了,傷再嚴重。」
「這王菊考慮的還挺多。」
雖然百姓們說話的聲音小,但也一字一句落到三人耳中。
姜修遠頓了一下。
王菊心裡慌亂極了。
她頭磕的極響,「大人,求您了。」
直到頭磕破,血順著額頭流到臉頰。
姜修遠看著眼前的女子,雖是不忍,也明白她為他們這個家考慮的,但眾多百姓看著,倘若這個從輕發落,那下一個呢?下下一個呢?
最終陳萬倉被帶到了衙門。
一回到家,沈攸寧立馬躺到了榻上。
春桃守在榻邊,看著她白嫩的手與腳都磨出泡,心疼的不得了。
春桃:「夫人,縣令大人怎麼這樣,你看你的手跟腳。」
躺在榻上,舒服極了。
手腳雖然磨出泡,但也不疼,就是看著嚇人罷了。
她反安慰春桃,「沒事,過兩天就好了。」
上好藥,房門被敲響,接著沈攸寧便看到姜修遠的身子從屏風後探出。
「有事?」沈攸寧伸著身子問。
姜修遠看她,沉默了一下,「沒事。」
沈攸寧:「……」
沈攸寧視線落在他手上,看到白色的瓷瓶,「給我送的?」
他不點頭也不搖頭,只是把那藥瓶放到桌上,「這兩天好生養著。」
沈攸寧:「你要是一開始,不讓我去,我能遭這罪?」
姜修遠:「……」
「我能一直養著嗎?」
姜修遠:「不能。」
沈攸寧嘆了一口氣。
「就那麼喜歡整日躺著?」姜修遠極為不理解。
「對啊,什麼都不乾的日子多舒服,」沈攸寧嘴角微微勾起,「那你能不管我嗎?我愛怎麼著就怎麼著。」
姜修遠蹙眉,想起沈父懇求的話語,「不能。」
況且,他也不喜歡懶惰的人,而他家中,也不養閒人。
姜修遠走了許久,沈攸寧牙齒還磨的咯吱響。
最終氣憤地入睡,這一睡便是第二日的日上三竿。
然而接下來的幾天,她都是如此,姜修遠也沒有打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