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白垣带着陆时音去了一家地下拍卖场,在门口被要求戴着完全遮住脸的面具。
每人手中一个号牌,他们的位置在最角落。
一路来白垣只叮嘱了她一句话,在这种地方不要说多余的话,也不要过多的打听这里面的事情。
陆时音大概知道这是个什么地儿,正规的拍卖场所也不会在这种地方。
“没想到你人脉挺广的。”
“刚好有个认识的人,以前来过。”
“这里面会有我想要的东西?”
“不知道,我只知道要是这里面都没有你想要的东西,其他地方你肯定也找不到。今天拍卖的没有,也可以在他们这里留言,让他们替你找,只不过这价钱就……”
陆时音本来就囊中羞涩,如果只是普通购买,她还能负担的起。
这里面那就未必了。
今天拍卖的东西并没有他们想要的。
等拍卖一结束,白垣就带着她去了后台,白垣说明了来意,但是那人并不领情。
“你想要什么东西,自己去填表格,我们不给任何人走后门。”
白垣说,“我们要的比较急,能不能通融一下?我认识你们的负责人莫曾,我想见他。”
“……”
那人还是把他们带去了莫曾的休息室。
白垣取下了面具,“莫哥,好久不见。”
“是你啊,我听他们说了,你要的东西刚好我们真的有,是下一期的拍卖品,你想要到时候可以来,至于能不能拍到看你本事。”
“我就是想跟你商量这事,能不能私下卖给我们,钱一分都不会少你的。”
白垣对黑胶唱片也有所了解,不会到天价的地步,如果不是这方面的爱好者,基本不会有人拍,所以价格也不会太高,他们应该负担得起。
“没这规矩。”
“通融一点都不行?”
“我是负责人,但我不是老板,我要是坏了规矩,老板会弄死我的。”
白垣还想说什么,陆时音阻止了他,“算了,我们下次再来,别为难他了。”
走到门口,拍卖场的人来了,“莫曾,老板请他们上去。”
“他们?老板认识他们?”
“不知道,刚才他们来找你的时候,老板看见了。”
莫曾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白垣也是一脸懵,他听说这里的老板从不轻易见人,很多人老顾客都没有见过。白垣也只知道大家都叫他枭哥,至于他真名叫什么,什么来历,没人知道,恐怕拍卖场里的人都不知道。
难道是他们想走后门的事被老板知道了?
莫曾把他们带上楼,上去之前特意叮嘱他们,“刚才跟我说的话千万别在老板面前说。”
楼上休息室窗帘都拉上的,屋内光线很暗。
沙发上坐着一个男人,翘着二郎腿,脸上一张面具,是魔鬼模样,在这样暗淡的灯光下,显得有些可怕。
“你要的东西我可以给你们。”枭哥一开口,声音是不和谐的机械感,应该是领子那儿带了变声器。
陆时音问道,“多少钱。”
“不要钱,我要点其他东西。”
“其他的?”
枭哥起身,走到陆时音的面前,他走的越近,面具上的细节越明显,看着更可怕了。
枭哥停在她面前,伸手取下她脸上的面具。
指尖从她侧脸滑过,“你陪我一晚,东西就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