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洪普切换到步履蹒跚姿态。
大黑搀白洪普。
两人一步一个脚印接近光源。
在看清那确实是拦河坝后,白洪普对着拦河坝上游那滔天的波浪发愣。他清楚,到了拦河坝,仍没有发现成蕊的踪迹,已经可以确定成蕊没有生还希望了。
雨一直下,白洪普面部管涌,大黑陪涌。
两人关了探讨灯,对着皿江的方向默哀。
白洪普一直把太阳站了出来。
又一个夜晚过去了,依旧是一无所获。
大黑拍了拍他肩膀。
白洪普回头看。大黑摇头。
“知道了,走吧。”白洪普声带透着悲伤。
大黑对成蕊发明的这个飞行器佩服的五体投地。他很想往死里称赞,又怕一张嘴勾起白洪普的回忆,只好一言不发。
白洪普回头看皿江,说:“完成任务后,我还回来找她。”
“其实你找不到她更好,失踪的话,总还有见到的希望。”大黑说。
白洪普沉默。
拂晓前,白洪普和大黑向瑞雪飞报道。
天亮后,常满和韩薇在餐车吃早餐。
“昨天睡得好吗?”常满问。
“还行,你怎么样?”韩薇将袋装牛奶撕开一道小口,倒进杯子里。
“半宿没睡,我择席。”常满说。
“那你可惨了,记者这行就是奔波的命。”韩薇同情。
“可不,说起来就是一把辛酸泪。我看电视广告卖那些治疗枕保健枕,说甭管多顽固的失眠,躺上准好,比吃安眠药还管事。我盘算着这回可找到救星了,我挑最高级的买,然后主动申请出差,晚上气定神闲地上床等待美梦降临。结果你猜怎么的?比吃茶叶嚼咖啡豆还精神。”常满声情并茂。
“那都是骗人的。”韩薇笑。
“我这不是病急乱投医么。”常满说。
“我倒认识一个中医,他治疗失眠挺有手段的。”韩薇说。
“真的?”常满眼睛一亮。
“嗯,是私医,主治牙疼,兼治失眠健忘。”
“耍我。”常满假装绷脸。
“不骗你,我妈牙有毛病都是找的私医杨大夫”
“我是择席,不是牙疼。”常满朝韩薇呲牙“你看我每颗牙都固若金汤,我找牙医干吗”
“你听我说完,我妈去年开始有轻微的失眠,找了好多大夫都看不好。你知道老人睡眠本来就少,一失眠,那精神就更差了。一天,我妈上街买菜,遇到了杨大夫。大夫见我妈面色憔悴,就问怎么回事。我妈说睡不好觉。大夫说老人都有这毛病,我给你写个菜谱,你回去后做,吃了准好。”韩薇娓娓讲述。
“管用了?还是食疗”常满迫不及待,他确实被择席折腾得够呛。
“当然。”
“配方你记得吗?”
“我想想,嗯,远志,莲子和粳米。远志和莲子磨成粉,煮粥喝。”
“这是民间偏方?”
“据说不是,大夫说是良方。”
“也对,管用就是良方。我记下,你再说一遍。”
韩薇重复了一遍。
“食疗比吃药好,是药三分毒,在治你病时候要你命。”常满收起药方,说。
“我妈也总这么说。”韩薇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