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如跟褚弈或者徐晏书在一块儿,至少他可以暂时忘掉过去,沉浸在自己构造出来的欢愉中。
闻峋仿佛知道他在想什么,冷笑一声:“是觉得谎言被戳穿,没办法再把我当成闻淙的替身了,是吗?”
姜渔眼睫动了动,垂得更低,还是不张口。
男人呼吸陡然沉下,声音里几乎带了狠厉:“说话。”
他简直对姜渔这副闭着嘴什么都不说的模样恨之入骨,这让他觉得自己像是对着一颗石头,无论他是给予爱还是恨,都听不见一丝回音。
更何况少年从前那样黏他,巨大的落差让他胸口像是被挖空了一块儿,空洞洞地疼。
“我后悔了。”姜渔忽然轻声开口。
闻峋眉头一蹙:“什么?”
他原以为姜渔是突然想明白了,服软了,认错了,后悔自己自私薄情的所作所为,觉得自己从前不该那么欺骗他的感情之类的,可没想到,从姜渔嘴里说出来的是:“我不该来招惹你,不该来追你,我从一开始就不该把你当成闻淙的。”
少年眼睫垂着,声音里含着一种透彻的平静:“你怎么会是闻淙呢?你除了脸,没有一点和他相似。不,就是脸也不像,阿淙哥哥的眼睛不是你这样的,嘴巴也不是,他从来不会凶我,也不会对我说一句让我伤心的话。”
姜渔抬头,视线平淡地直视着他的眼睛:“如果说世界上和他最不像的人,那就是你了,闻峋。若重来一次,我选择谁都不会选择你。”
空旷的客厅里一片死寂,静得仿佛能听到风在帘间撞过的声音。
周围的佣人吓得大气也不敢出,看着自家主人阴沉到可怖的脸色,全都恨不得自己此刻是个聋子。
闻峋五指攥紧,骨节捏得咯咯作响,他盯着姜渔的眼睛被血丝涨满,像是一只彻底陷入疯狂的兽,声音却极致地冷静:“那真是可惜了,你已经落到我手里,以后无论是做什么,都不会再有选择的机会。”
男人冰凉的手掌挑开他的睡衣下摆,如同把玩一个物件般,毫不留情地掐住了柔软的皮。肉。
那里是最受不住疼痛的地方,娇嫩得如同还未绽放的花。苞,平日里轻轻摸一下都要哭,那里受得了这样残酷的折磨。
姜渔眼睛里顷刻间就漫上了生理性的水汽,却只是死死咬住唇,不肯落下泪来。
他余光瞥了一眼周围埋着头眼睛都不敢抬的佣人,咬紧了牙根。
闻峋在这里对他做这种事情,却并没有将旁人屏退,摆明了是要羞辱他,仿佛是要通过这样的方式,将他加诸在他身上的羞辱报复回来。
姜渔手指紧紧攥着袖口,尽管他再怎么倔,不想在闻峋面前示弱,但到底耐不住疼痛,在男人的大力下从唇间溢出两声呻。吟。
闻峋看着少年脖颈处浮起来的薄红,眸色深暗如渊。
这世界上的资源本就是有限的,有人要得到,就有人要失去。
生存的本质是掠夺,把东西从别人那里抢过来,变成自己的东西,越强大的人,得到的东西就越多。
他在娘胎里就抢了哥哥的养分,靠这些养分生得健康强壮,从出生起就无病无灾。现在也是一样,他把姜渔从死去的哥哥身边抢过来,从此这就是属于他的东西。
闻峋手上捻。动,另一只手从姜渔的腰间抚摸到脖颈,扣住后脑深深地吻下去。
从来乖顺地承受他亲吻的少年,如今却像是一块坚硬的冰,他怎么也撬不开,无法品尝到温香柔软的内里。
吃不到肉的男人双眸爬上一丝猩红,陡然了狠,手上使力,掐得少年出一声带着哭腔的惊叫,齿关顿时向着猎食者敞开了。
闻峋顺势从少年张开的唇缝中探了进去,刚触碰到软。嫩的舌。头,却不想少年猛然将齿关一合,像只红了眼的兔子般,对着侵。入进来的敌人重重咬下。
柔弱的小白兔,平日里再怎么乖,咬起人来也是很疼的。
浓厚的血腥味在嘴里弥漫开,将少年口中自带的香甜完全淹没掉了。
他把姜渔养得娇惯,自己又何尝不是被姜渔驯得上了瘾,一日不亲密就难受。
自从订婚宴过后,闻峋多少天都没能真正亲到人,像是终日行走在沙漠中,骨子里早就渴得快要烧灼起来,如今好不容易亲到了,却像是含了一口铁锈,半点尝不出从前的甜软。
男人放开将渔,眉眼间浮现出阴鸷,唇角甚至还挂着猩红的血迹,将那张原本英俊的面庞衬地如同恶鬼修罗。
半晌,闻峋忽然轻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