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学生大部分时间都在树荫下磨洋工偷懒,鲜少加入寻找证据的队列之中。
贵妇懒洋洋地开口:“害人也是需要天时地利人和的……你怎麽知道他不想呢?也许他隻是办不到,或者说……他的目标稍微有些偏移。”
“毕竟当时有人和他在一起不是吗?”
贵妇又轻飘飘地笑起来。
她的视线像是一隻胖乎乎的蜜蜂,摇摇晃晃地落在迟欲的脸颊上。
迟欲对这一猜测提瞭瞭一点异议:“当时我和他还隔著一段不小的距离。”
编辑紧盯著迟欲:“所以你是故意的吗?故意和他隔开一段距离。”
迟欲感受到他无端的恶意,觉得有些微妙,还没等他开口,书店老板道:“好瞭,不要进行无谓的争吵瞭。”
他环顾衆人,说:“为瞭避免证物随著时间消逝而减少,我建议我们根据就近原则,先去查看二楼,找出推花盆的人,然后再来整理我们找到的关于被盗的手稿的证据。”
书店老板的话得到瞭大多数人的响应,衆人上瞭二楼。
孤女因为体弱根本推不动那麽大的花盆,自动排除嫌疑,被留下来照顾学生。
迟欲最后一个上楼,站在楼梯拐角,他回头望,正好和躺在沙发上休息的学生对上视线。
本来蔫儿吧唧的学生立马活泼起来,朝他眨瞭眨眼。
迟欲觉得有些好笑,刚想回一个,有人拽瞭他袖子一下。
书店老板小声提醒他:“这裡有泥土。”
迟欲回过头,看到楼梯和走廊相接处确实有一些零散的泥土,但是量十分少,看上去像是有人踩到少量的泥土后、又在楼梯口简单清理瞭鞋底。
但是他来不及收拾这些泥土就匆匆离去。
迟欲不觉得这一小堆泥土有碍事到需要出声提醒他人不要踩上去的必要。
书店老板却神情自然,说:“小心不要弄髒你的鞋子。”
“我会小心的。”
迟欲笑著说,绕过瞭那摊泥土,走进二楼房间,看到女演员正在和贵妇抱怨自己踩到瞭泥土。
“我的鞋子很贵!”
“亲爱的,就一点儿而已。”
迟欲不免又看瞭书店老板一眼,他并没有提醒别人小心泥土的事情。
而女演员和贵妇在注意到迟欲和书店老板进入之后,立刻默契地停止瞭交谈。
两个人的关系似乎比她们明面上表现出来的要更亲近一些。
而她们二人的亲近却不避讳之前在屋内的第三人——编辑。
迟欲忍不住把视线落在瞭编辑鼓鼓囊囊的外套口袋上。
那个突起弧度有些微妙,不像是纸巾或者手帕一类的东西。
更像是……一块羊角面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