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雪竹移开了视线,没有回答。
见他不回答姜姜自顾自道:“给你取这个字的人是你娘亲吗?从字中看出她非常爱你,所以你不许死在这。”
“嗯。”观雪竹费力的点了点头。
姜姜忽然想起了自己的爸妈,她的名字便是两人的姓组成。
心中忽的泛起了难过与思念,她来到这个世界已经大半年了不知道现实世界过了多久,她的身体应当陷入了昏迷爸妈该多担心啊。
姜姜将心中情绪先放在一边,继续同观雪竹絮絮叨叨说了许多事。
“还记得第一次你教我剑术那天,你舞着剑漫天飘雪美极了,还有你那把剑好像与一般男子的佩剑不同。”
观雪竹睫毛颤了颤睁开了眼,眼里含着几分温情和怀念:“那是我母亲的剑,霜降。”
“逢邪必出,霜封万里。”
……
到了后半夜姜姜不知何时闭上了眼睛,与观雪竹依偎在一起。
次日,姜姜被一阵嘶哑的乌鸦叫声吵醒。
睁开眼第一件事就是查看观雪竹还活着没,感受到指背上微弱的呼吸她的心放了下来。
林中的雨淅淅沥沥还在下,身上湿冷的衣袍令她心生烦躁,肚子也在此刻大声咕噜起来,揉着干瘪的肚子姜姜无奈从树洞钻出。
这无回山真是奇怪,两天了她没见到一棵结果的树,想摘点果子垫垫都不行。
姜姜拖着观雪竹继续沿着河流往前走,今日她很明显的感到体力大不如昨日,腿上像绑了沙袋一般沉重发软。
肩上已经结痂的伤疤再次被藤蔓磨烂渗出鲜血,她紧咬牙关弯着腰一步一步向前。
就这样约莫一个多时辰后,林中的绵绵细雨渐渐停了雾气也散了许多,几丝微弱的亮光透过树叶的间隙。
看着头顶树冠上的微光,她仿佛看到了胜利的曙光加快了脚下的步子。
眼前忽的开阔,潺潺的河水彙入前方一片面积并不算大的湖泊。
姜姜看着幽暗的湖水一脸难以置信,怔楞在原地。
她一直相信随着河流走迟早能离开无回山,可河流却在她眼前彙聚成湖泊没了前路,她该怎麽办?
难道他们真的走不出去了……
姜姜疲惫的身体踉跄了一下摔倒在地,身后的席子受到拉扯观雪竹朝着坡下滚去。
姜姜惊叫一声慌忙沖下坡追去,山坡上的泥土松软湿滑她脚下一滑整个人摔在地上顺着山坡滑了下去。
观雪竹满身腐叶污泥滚到了坡下,双腿陷入一沼泽身体肉眼可见的迅速下沉。
姜姜连滚带爬沖到沼泽边抓着他又拖又拽,可沼泽的淤泥像是吸铁石一般牢牢吸住他的身体,非但没有将他拖出反而下陷到了胯部。
她急的额头冒汗双臂从他腋下穿过拼命向上拉,沼泽边的泥土松软她猛然用力顿时滑入沼泽,一屁股坐倒在地小腿没入泥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