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浅浅地呻吟。
突然他被猛地推开,磕到桌角,额头一片青淤。易天不知为何发怒,猛踹了那男孩几脚,男孩痛苦地在地上缩成一团,大喊“快叫经理!”
包厢里瞬间乱成一团,有人尖叫,桌上酒瓶碎了一地,醉酒的林涵都被惊醒了。
“易少,易少息怒,有话好说。”经理忙过来打圆场。快活过的陆远也被经理拉过来说好话。
“易天,你怎麽”陆远拉住他。
加上喝酒的缘故,易天双眼通红。陆远不知那个男孩触碰了易天那根逆鳞,平时易天脾气也不好,但从来没像今天这样暴怒在会所打人。
易天不答,只见他狠擦了两下嘴唇——是刚刚被那个男孩亲过的地方,他从不与会所里的这些人接吻。
待平息了心口那股莫名其妙的怒火,易天拿出一张卡,“刚刚抱歉,医药费包括刚刚的损坏,我三倍偿。”
见那三个惹不起的富家子弟离去,经理拿着那张黑卡半天摸不着头脑。他扶起那个男孩“刚刚怎麽回事”
男孩摸着头,无辜道:“我也不知道呀,你说他要是对我不感兴趣,那一直盯着我看算怎麽回事呀。”
……
是苏文阳开车来接的,林涵扶着易天上了车,之后自己在和陆远一起回去。
林涵今天是真的开心,坐在车内都掩不住愉悦。
易天从不跟不喜欢的人接吻,以前他还不理解易天为什麽会跟穆然处了三年,看来还是陆远说的没错。
至少他现在可以确定,易天只在几年前对简宁动过心,但是他和简宁已经分手了。
易天视觉
这几天易天一直在别的城市出差,最早要明天才能回程。昨天晚上跟家里通过电话,电话里易母无意中聊起易海钊因感冒引起头痛,这几年易海钊腰间腿疼的次数有点多,作为妻子她想以后在饮食起居上好好帮他调理一下,顺便嘱咐易天以后也要多注意身体,三餐要规律。
易天点头应下,老一辈的人都爱唠叨一些身体长身体短之类的。回到老宅的时候,易天一进门就问到了淡淡的中药味,是易母在跟着营养师学做药膳。
易天在老宅吃完晚饭才回去。
路上,雇佣的司机专心地开着车,后座的老板冷不丁丢出一句话“从天街路绕回去。”
“啊”司机稍微减速,“可是易少,从天街路绕回您的房子更远呀,况且我们马上就要到了。”
“我让你绕你就绕。”易天逐渐开始没耐心。
“好的”司机不再说话,立刻在前方路口掉头。
等到天街路一处居民区时,易天示意减速。司机懂得看眼色,立即将车速降到二十码以下。
那间房子还有微弱的光,看样子是开着电视,那个人应该还没睡。
回老宅闻到中药味时,他突然想到前段时间穆然也熬过中药喝,当然他不可能去关心穆然为什麽喝中药,心里无意间被这件事扰乱,回来的时候坐在车上烦闷异常,就特意让司机绕到这来。
这都过去这麽多天了,那个人居然没来缠着他死皮赖脸求複合。说爱他都是假的,看吧,这三年他没得到什麽好处,不就坚持不下去显露原形了吧。真该夸他毅力还算不错,至少还僞装了三年。
易天冷笑,自己这是在干什麽呢,哪里值得他放着近路不走,非要抄远路。
他肯定是希望那人离开他之后过的非常非常惨,结果看到人家一个人过的好好的,没达到他预想的惨样,所以他才会心中烦郁。
一定是这样。
……
公司这几天签了好几个合同,易天这几天基本上都待在公司无非都是跟合作方应酬、洽谈,再开会,连续几天大脑连轴转。
办公室桌上泡好了上等的名茶,新来的助理将茶水换了一道又一道,她总感觉自己老板这几天心情不太好,偶尔会看见见老板一个人在办公室落地窗前抽着闷烟,那烟灰缸一天堆的跟小山似的,她每次进去送资料,都跟夹着尾巴进别人家里偷东西似的胆战心惊。
小助理刚準备把堆满烟灰的烟灰缸拿去清洗一下,落地窗前背对着他的老板掐灭了烟,突然问道:“找一下半个月前一家叫华美的广告公司的合同,我下午就要。”
“啊?合同……”助理磕磕巴巴,她来这才没几天,那见过什麽合同呀,心下这样想,嘴上又不能这样说,只能硬着头皮答道:“好的,我找一下。”
……
整整两个小时,她在老板办公室合找了整整两个小时,别说合同,办公室的物件都是摆放的整整齐齐的,她连一张多余的废纸都没找出来,没办法,只能老实交代自己没见过什麽合同。一想到电视剧里面员工没做好工作,老板将资料往员工脸上甩的情节,她连辞职的心都準备好了。
可是,易天只是看了她一眼,没有甩脸色,也没有说什麽难听的话,只是冷冷的吐出两个字:“出去。”之后她就跟逃生似的逃了。
……
易天用原来的钥匙开了门,按照往常这个时间,穆然应该是上班去了不会在家,可他一进门就看到那个该去上班的人在客厅里,还用那种莫名其妙的眼神看着他。
自尊使他在这个尴尬的场景不会去与他对视和多说一句话,易天推门而入,看也没看穆然一眼,直接进了那间卧室,几分钟后他黑着脸出来问:“我的东西呢?”
穆然微微叹气,低头道:“对不起,我前几天把你的东西都整理了一下,都扔了”
易天冷笑:“我放在抽屉里的文件你也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