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事实真的这样吗?
他耳朵上的伤哪里来的?!
甘灵刚刚打人的时候,可一点慈爱母亲的样子也没有!
如果她跟过去,刑狱会不会再受伤?甚至被杀?!
陶鱼被自己心中升起的想法惊住,后背也起了一层寒气,她慢慢坐回了餐椅。
不能连累刑狱!
甘灵手里现在没枪,暂时应该还是安全的。
想到此处,陶鱼淡定地接过甘灵递过来的粥,并对刑狱摆摆手。
“阿姨的手艺不错,很好喝,你快去快回啊。”说着真抿了口粥,含在嘴里细细地品。
再厉害的药,剂量不够也毒不死人。再说了,真有毒,她的舌头也会如实的告诉她。
刑狱抿着嘴,脸上已经没了笑容。他刚刚明明感觉到陶鱼要跟上来,为什么又停下了?还不计前嫌喝了妈妈递过去的粥?
他不是很怕妈妈吗?
还是想给妈妈留个好印像?
刑狱眼里闪过一抹温柔的光,他走到门口,对着在门口焦躁徘徊的大金毛喊道:
“卡鲁托,过来,去陪着哥哥,别让人欺负他。”
大金毛疑惑地看了眼刑狱,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向陶鱼。
哥哥长这样?
长头发、大眼睛,笑起来脸颊两边有浅浅的梨窝?
好像,哥哥就该长这样!
大金毛甩着尾巴哈哧哈哧跑到陶鱼脚边,趴伏了下来,还拿大头蹭了好几下陶鱼的小腿,很惬意的样子。
卡鲁托开心了,陶鱼在摸到软软的狗毛时也安心不少,她发现了点有趣的东西。
唯有甘灵不太开心。
白冬儿话里会伤害她男朋友的人,指的她吧?!
真是越来越不像话!
“快去吧,没人会伤害他!”甘灵扭动着不太听话的脸部肌肉,笑着对刑狱说道,那怪异的样子比哭还吓人。
刑狱对所有异常似无所觉,扫了眼笑着的陶鱼,快速朝楼上走去。
妈妈也真是的,吵着要给父亲用药,为什么偏把药落在卧室里?!不应该放在楼下或带在身上吗?
刑狱一离开,整个一楼就突兀地安静下来。陶鱼心中一紧,有种毛骨悚然的冷意从脚指尖爬上来,直冲后脑勺。
就算卡鲁托在这里,她心里有了点底,可单独面对这位疯狂妈妈还是有点发怯。
“卡鲁托,滚!不然剥了你的皮!”甘灵蹲下身体,瞪着大金毛威胁道。
陶鱼感觉到了赤裸裸的恶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