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当时那场抢人,根本就是一个阴谋!失足落河的那个小丫头根本没死,而是乔装成玉妥洳雪,把真洳雪弄成了傀儡,该表演的时候就出场表演!而这个丫鬟,就是穿过来的叶细细!”
敖宸冷冷一笑:“掳走真洳雪,暗中刺杀漓夕,这种事只有叶细细那女人才做的出来!我们谁都没有料到她会不死心的追随而来!”
“宸,听说今日你把叶细细与漓夕掉包了,丐帮的人把叶细细当做漓夕掳了去,剥光身子吊在城墙上……爽啊,那臭女人就应该得到这样的下场!在现代的时候,我们没有机会看到她的下场,在古代能亲眼看到她自己设圈套套自己,遭人凌辱,心里真他妈舒畅,吐了一口恶气!”
“嗯。”敖宸抬起眸,眸中闪过阴鸷厌恶的寒芒,“接下来你们想怎么对付她就怎么对付她,最好让她知道,她生生世世都是连鸡都不如的命!我们没有对不起她,是她不懂得悔悟和珍惜自己!”
“宸,原来你早就知道那个是假玉妥洳雪。”如雪哄儿子睡下后,从内室缓缓走出来,摸索到敖宸身边。难怪当时他一直笑,还夸她‘冰雪聪明’,原来是笑她与他想到一块儿去了!
这男人早在防备玉妥洳雪,已经在着手调查。
敖宸捉住她的小手,顺势一扯,让她坐他腿上:“我想到了玉妥洳雪是假的,但我没机会摆脱她,因为恺泽又把她给找回来了,并给她机会给我下蛊毒!那次如雪你为了与和卿私奔,给我下毒,我的心是痛的,不过我愿意死在你手里。”
如雪轻轻抚上他的脸。
“我是为你好。”恺泽在一旁眼见两人抱在一起,识趣的站起了身,眸中羞愧不已:“虽然我有错,但我现在在知错能改,尽量弥补以前的过失。夜深了,晚安,不打扰你们夫妻洞房花烛。”
脚下抹油,溜之大吉。
敖宸与如雪相视一笑,面贴面抱在一起。
喜烛在跳跃,夜很静,敖宸的大掌缓缓摸上如雪的细腰,把她搂紧,贴着耳朵用磁性的声音低语道,“刚才被他们打断了,我们现在继续,我要完完整整的要你一次,如雪。”手探进她的衣服里,唇贴上来,扯下里面带着香味的肚兜。
但这时恺泽又窜回来了,一把推开门,“那个……”惊见两人的身体已经贴到了一起,衣服都脱了,俊脸飞红飘上两朵红霞,“啊哈,你们继续,当我不存在!”,跑进内室把熟睡的啸啸飞快抱了出来,“有个孩子挤在中间,不方便过洞房花烛,啸啸跟舅舅睡,大床留给你们。”又若无其事跑出去了,自觉用脚勾上门。
敖宸额头上早有无数黑线闪过,如雪也惊慌失措的抓紧衣裳,躲到一边去了。
——
恺泽抱着熟睡中的啸啸跑出门外,走在长长的走廊上,脚步在放慢,脸上的嬉皮笑脸也渐渐隐去了,换上落寞。
他走到银白的月光下,仰头望月,往后坐在台阶上:“如果没有我,你们一家就不会多吃这些苦,被叶细细再次算计。如雪,我会帮你救啸啸的,取出他肚子里的蛊虫,让他认妈妈。还有宸,你现在是用意志力压制蛊虫,一旦你意志薄弱,就会再次被控制,伤害如雪。你是我兄弟,我一定要救你。”
王府里一片喜庆,徐徐夜风中还带着喜炮的味道,红灯笼高挂,在风中微微摆荡。
可沐浴在银色月光中的恺泽,却突然感到孤寂了。
陌生的国度,一轮圆月,银光洒满地,只有他一人坐在高高的台阶上,没有亲人,没有家,看着如雪幸福。
他希望如雪幸福,希望敖宸不再负她伤她,做一个好丈夫好父亲。可每当夜深人静,他拿着和卿的那支笛子坐在河边,一曲无师自通的【念漓夕】在唇边回响,脑海中不断拂过他与如雪的现代记忆,和卿与漓夕的古代记忆,他的心就开始苦涩。
他对基隆港的如雪一见钟情,却眼睁睁看着她在感情的漩涡苦苦挣扎,无法对她说出我爱你;
当现代的如雪为了敖宸冷冰冰躺在岱山岛,含恨而去,他开始明白,他们的生生世世,没有人可以分开他们。
她是为他而死,他在下一世是为她而生,他们因为有爱才有恨。如雪那么痛苦,正是因为有敖宸,爱敖宸。而他的一句‘我爱你’,会让他失去一个兄弟,永远的失去如雪。
所以,他愿意做如雪的哥哥。
只是呵,他这个哥哥在古代帮了倒忙,差点害死敖宸,害死啸啸。他该拿什么去弥补?
“啸,叶细细那个女人已经无耻到了极点,舅舅一定帮你弄死她,救你……”
月凉如水,啸啸睡在他怀里,小手紧紧抓着他。
——
新房里,新娘新郎喝了合卺酒,而且是把酒壶里的玉露琼浆喝了一大半,酒香萦绕;大红色的袍子脱了一地,雪白色的单衣挂在椅子上,男子的亵裤,女子的粉色肚兜纷纷挂在床头,大床上的帐子在轻轻晃动。
漓夕喝了不少酒,闭着眼睛俏脸通红跪在床尾,健壮的男人从后面紧紧搂住她,赤果的身体相缠,唇与唇相贴,是令她喘不过气来的深吻。
醉酒之后的床事恍如梦中进行的一般,她知道对方在干什么,但是感受是那么的不真实,宸分开她的腿进入的时候,她只有被动地接受,一下,两下,三下……
他的动作干脆利落,她被压在床尾的柱子上,床在被他的动作摇动,使她有种被猎获的快感,但是她没法动弹,没法回头咬他一口,因为他们都喝了酒,喝下了幸福的合卺酒……最后,当克制不住的快感使她颤抖之时,当她忍无可忍终于叫出声的时候,宸狠狠地咬了她一口,然后她听到他说了句:“我爱你。”
她闭着眼睛轻轻的笑了,那个晚上他们做了很久,他问她是哪里来的人鱼,于是那个夜晚就像童话一样漫长。
翌日清晨,小雀在窗台上欢叫,滚着露珠的花枝垂在小窗前,疲累的她被他的早安吻吻醒了,一头瀑布般的长发被捧在他的掌心,一根根穿过他修长的手指。
“原来我的美人鱼头发这么漂亮。”他给她扎了个松松的麻花辫,放在胸前,再牵着她的手走在廊下。
橘红色的朝阳里,她走的很慢,长长的麻花辫里,一缕白发被他辫在辫子的最里面,可还是露出了白色发根。那缕白色,在阳光下闪耀银色的光芒。
他牵着她的手,在朝阳里望着她在逐渐变老的脸,眼含心疼的泪,轻轻捧起她的脸庞。
“宸?”她不解的轻蹙眉梢,“是不是脸没洗干净?”
“不是,是我想吻你。”他捧过她,轻吻她额头上的皱纹,泪水在无声流淌,“你真美,依然还是基隆港的那个如雪,让我一眼就找到了你。”
漓夕被他轻轻揽进怀,眼睛贴在他脸侧,感受到他在压抑自己的情绪,安静倚着他,没有再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