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子也说:“就是,他就算闹回湾子能咋样,谁不知道他以前做的那叫什么事。如今咱们赚了钱,湾子里眼红的多得是,我妈还被人挤兑呢。真要在意这个,大家一块穷着就安宁了。”
范国起:“你们当我怕被人说啊!你们几个,听我说完,咱们要先做防备。”
瘦子突然问:“饭饭,你说这前脚果酱被人仿照了,后脚三子跟着新店过来,这是不是针对你来的?”
范杰眯了眯眼,“三子能和杨蕊搅合在一起?不能吧,你们知道新开店的老板是哪里人吗?”
瘦子:“没打听呢,只知道也不是本地人,不过据说口音跟我们哪里的很像,在其他城市有大酒店,这次过来探探路。”
范杰摆摆手:“叔别急,这样,瘦子哥你找个人去他们家端一锅火锅过来,跟他们说要外卖。”
瘦子点了点头找人去了,过了好几个小时火锅被拎了回来。那人硬是拎着火锅汤水和配料打的绕远道回来了。
范国起看着那一锅红红的油汤问:“饭饭你想干啥。”
范杰问瘦子:“瘦子哥尝尝看。”
瘦子不知道范杰是什么意思,热好了火锅,吃了一口只觉着舌尖发麻,辣辣的很过瘾,范国起尝了一小口连忙打掉瘦子的筷子说:“这东西不能多吃,吃了上瘾。”
范杰用筷子沾了点红油,尝了点,叹了口气说:“三子挺有能耐的啊,杨蕊那可是学校里的校花,她能跟三子得做多大的牺牲。”
范国起:“你还好意思乐。这东西害人的。”
范杰躺在摇椅里默默想着,前世杨蕊和他说过,自家原来是做火锅的,味道不错,硬是拉着他去吃。的确令人上瘾,但范杰总觉着奇怪,一天不吃还惦记着,后来听人说那家店在底料里加了东西,被查出来了这才改做其他菜。
而且杨蕊家的火锅有一股和他家不同的辣味,范杰至今都不知道那是什么,只是非常辣,辣的令人既不敢下嘴,又惦记着。今天这火锅的味道就是那股子辣。
店面可以变,但底料变不了,每家有每家的口味,这样的店面才能保证客源。
范国起:“那女孩子到底想干嘛?处处针对咱们?”
范杰摇了摇头:“他们并不是针对咱们,只是求财。”
范杰当下让瘦子叫人将东西送检查部门做检验,他不是心黑眼红,这东西真正的害人,影响人身体健康不说,他们现在不管,这事日后被别人查出来,他们整条街的大小店铺都会受牵连。
果然不出三日,三子所在的店被封了。范杰一直以为三子是不知道的,可结果令他大失所望。
三子被抓了进去,范杰也知道作为大厨的三子不可能一点都不知情,可没想到打听回来的情况根本不是那么回事。
三子和那家老板一口咬定不知道那是什么玩意,只当是一种底料,根本不晓得那东西放进去会有什么不良影响。
其实这事若态度好,认个罚款,在配合工作交代出供货商也可以轻判,那时候还没那么详细的条例来规定出了这事该怎么判。
可三子不知吃了什么定心丸,死咬着不松口。
钱哥知道这事后特地登门看着方景只摇头,皮笑肉不笑地说:“别别,你别叫我哥,以后我叫你哥,景少爷,你这是给我上眼药啊。堵门修路也就罢了,你既然知道这事一开始就和我说,知道你们怕麻烦,你早点知会一声,我去办。”
那一堆装修材料都是钱呢。
范杰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钱哥,我们也是刚知道的。街一定是要重新修得。”
钱哥‘哼’了一声,看着范杰:“你小子当初要是也这么干就好了。”‘范家药膳’就是他的了,免得方程老数落他。
范杰:……
方景拍拍范杰的头,瞟了一眼钱哥:“钱哥,你出手人家还有活路吗?”
钱哥冷笑:“活路,他现在是在找死。”
范杰眼神黯淡,三子不管怎么说都是范家湾子出来的,走到这一步是大家都不想看到的,眼看快要过年了,不知道三子爹妈知道了会怎样。
钱哥看着范杰坐没坐相地躺在躺椅里,瞅了眼方景,心说这范杰长得也不是惊为天人啊,怎么就拿住了方景呢?瞧这伺候的,啧啧啧,要是方程看到了,还不知会怎么想。
钱哥问:“范杰这是怎么了?人都肿了。”这该不是药膳吃多了的副作用?
范杰咧嘴干笑,心说以后还是少出来见人的好,这肚子藏不住了。刘医生给他算过,至少5个月了,日后总要想个法子才行。
钱哥叨叨完站起身问:“听说哪家大厨子是范杰的熟人啊,人家在里面说他可是被你给害的。”
范杰皱了眉,他是叫人去举报了,但这事做的隐秘,前有钱哥堵门,怎么都不会想到他身上。再说他那叫害人吗?换了前世他会觉得心有不安,甚至根本不会做这事,大不了不去他们家吃东西,就如同他对杨蕊家店那样。可这辈子不管对方是谁,他不会坐视不管。
钱哥见了笑着说:“在钱面前人情老乡是个屁,我过来就是给你通个气,人家咬着你不放,说你见不得他好,他在里面乱咬一通也就罢了,日后他要放出去了,你自己掂量掂量吧。这人看着就不是个本分人。”
范杰:“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三子他犯浑我也没办法,三子爹妈要是因这怪我,我也顾不了那么多。他要真是有心悔改,咱出钱把他保出来也好过个团圆年,但他这样,我帮不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