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大的脑袋都要摇散了黄,这笔生意他就没想过要赚钱,最多要点人工费,若只用他一个人出工他连人工费都省了,只是工程太大,没十几个工人做不下来。
“不是有木材就可以做家具建房子,这木料要进行很多的工序才能用。要制板控水,你要是给我可以直接的木方,我保证能用。”
皮蛋豆腐
范杰叹了口气,不死心的问了很多,三个人谈了一早上也没个主意,范杰做了三菜一汤留人吃饭。
皮蛋豆腐开胃凉爽,红烧鲫鱼鲜美不腻,雪里蕻肉丝下饭开胃,再加上一个西红柿蛋花汤,红艳艳的汤上撒上一把小香葱,喷香诱人,西红柿的酸甜和盐的咸组合成一股奇特的味道。
陈大连吃了三碗饭才放下筷子,摸摸肚子:“你这手艺,开馆子绝对了!不过装修的事还是要好好琢磨琢磨,多去市场上转转,方少我先走了,你们考虑考虑,我也找人帮你们合计合计做个图样出来看看。”
方景点了点头,坐在院子里消食。
范杰当天就给叔叔发了电报,方景说不要省钱写清楚目前的情况,出了电信局范杰心都在痛。
赚钱不易,花钱快。难怪方景前辈子那么倒霉,个败家玩意!
范杰合计这如何在短期内凑集够资金,他果然低估了b市的开销,不由打起了方景的主意。
方景正坐在一边看着陈大手下民工在哪里收拾房子,听了范杰的话笑道:“你要有胆子,我有个门路,就看你敢不敢做。”
范杰眼睛瞪成铜钱:“什么路子?”
方景:“利益和风险并存,弄不好进去了,愿意吗?”
范杰撇撇嘴,劈手夺了方景的香烟,塞自己嘴里,方景兜里都是好烟啊,他上辈子就没抽过的牌子,这人混吃混喝混住,他只能混根烟。
范杰不死心地问:“有什么安稳点的路子吗?”
方景舔了舔唇,沾满自己口水的烟屁股被那张小嘴咬着,尼玛这是跟他间接kiss呢?何必呢,他不介意把‘间接’变成‘直接’。
方景笑道:“不担风险又想来钱快,就算天上下金子,也砸不到矮个子身上。”
范杰怒,这小子上辈子绝对是缺德事做多了才有的报应,只是自己倒霉遇上了,“我怕有命赚没命花。”
方景冷哼:“十八岁的身体,八十岁的心。”
范杰瞪眼:“尼玛,老子要是能活到八十岁绝对谢谢你!”外加每年清明给这人点根蜡烛。
方景叹了口气,“你就这么胆小怕死,还能干大事?”
范杰:“我这是一步一个脚印儿,那才是财源滚滚细水长流,一杆子买卖不能做,拿命换来的钱能用的安心吗?再说钱是赚不完的,大事都有高个子人顶着呢。我愿意做缩头乌龟,活得长久。”
方景重新点燃一支烟,悠闲地吸着:“你是顾虑太多。”
范杰:“没个顾虑没个牵挂能叫人么?”
方景没有言语,只是深深地看了范杰一眼,范杰才十八岁但有时候说出的话感觉这人似乎已经看透了世态炎凉。
范杰接着说:“方哥,我知道你家里条件好,你现在住在外面也不像独立也不是闹什么自由,我觉着你就是在和家里斗气,你也知道我家的事,但我好歹还有个叔叔,有个奔头,你呢?”
方景手指颤抖着,捏断了香烟,面色阴沉得快要滴出水来。被一个小自己三四岁的小屁孩教训,这感觉真不爽,但他也没法子反驳。
范杰还想说什么,却看见周凯人模狗样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
院子白天有工人出入,大门敞开着,周凯穿了白衬衫牛仔裤旅游鞋,打扮的跟刚毕业的大学生一样,进来就冲范杰乐:“哟,饭饭,你还真来了啊。考上哪里了?三本四本,还是大专?”
范杰坐在一边斜眼看着周凯,心说‘我就这么窝囊么,狗眼看人低’,不由挺起小胸脯:“s大中文系!”
周凯皱了皱眉,干笑了两声:“成啊,你俩个是师兄弟了,能耐!今晚得好好搓一顿,你方景哥可是高材生,有你方景哥罩着s大横着走。”
范杰嘴巴张成o型,“s大法律系的么?将来可以去法院,铁饭碗啊!”
周凯笑了:“政法系统的才能进法院呢,那地方你方景哥看不上眼。”
方景踹了踹周凯,让这人消停下:“你怎么找来了?”
周凯乐:“我听说王家那小王八被人堵了就过来看看,你太不够意思了,收拾那小王八也不叫我一声,太不够意思了。”
方景瞪了瞪眼,支开了范杰去泡茶,转身说:“瞎说什么呢?”
周凯哼唧着找了张椅子坐下,揉着小腿说:“我瞎说?外面都知道你方少被人小王八堵了,隔天那小王八被人堵在巷子,进了医院,王家现在一家老小在医院里哭闹着,就差没去报警了。”
方景:“报警,报呗。”
周凯摇了摇头:“你能不能低调点?就他那么个人,你犯什么混呢?隔天就去找人,你不能忍个一两天的?”
方景:“你认为是我做的?”
周凯:“不是你能是谁?”
方景摇了摇头:“真不是我。”
周凯叹了口气,看着范杰端了茶出来,又看看脏乱的前院:“你打算就住这里?”
范杰:“他准备开店,租的房子。”
周凯:“租?这不是……”
方景一脚踹过去:“喝茶。”
下午范杰搬了一箱盐汽水给工人们喝,自己和周凯方景两人去了市内材料市场转,这一趟转下来,范杰才明白,陈大真没坑他们,五万块绝对是友情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