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美好气的笑出来:“你怎么比甘意都难搞?只有两个晚上而已,你有什么忍不了的!家长都看着,你不嫌丢人,我还嫌呢。”
甘信狡辩:“孩子都跑出来了,有什么丢人!”
甄美好使劲抽他,甘信攥她手腕不松开,按住她后脑勺,偷亲她嘴巴,两人叽叽咕咕地,激烈争吵不忘调情。
甄严在房间里听的不好意思出去,就咳嗽了声,说:甘信多坐一会儿再走吧。
甘信“诶诶”几声:“你爸都允许我留下!”
甄美好现学现用,拧甘信耳朵:“厚颜无耻!你没听出来,我爸让我送客呢!”
和甘信在门口纠缠了一会儿,甄美好坚持己见,纵然这人死皮赖脸,还是成功把他撵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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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是星期六,两家人开车去爬山,一路风景宜人,空气清新,前段日子带来的重负被清扫一空,两个小孩更是兴奋极了,坐在车里晃着小腿唱歌,糯糯童音,手舞足蹈,把向来严肃的甄严逗得直哈哈大笑。
一行人回来顺路去吃自助餐,围绕一桌,烤肉加啤酒,味道相当纯正,聊天喝酒,不知不觉就到了傍晚时分。
两个小孩在一旁拍肚皮,比谁的大,刘云乐呵呵地把双胞胎稀罕地抱在怀里亲,跟甘信和甄美好可怜巴巴地说:“今晚想让孙子陪我——”
甄美好无奈,遂点头答应,陪到□点钟,甄严和甄美丽安、醒邦都走了,甄美好把手袋里的药水拿出来,向甘愿的耳朵里滴几滴。
刘云越看,越是心疼,暗暗抹了两把眼泪,转过身去。
甘愿乖乖歪着脖子,一动不动,说:“奶奶别害怕,愿愿不疼。”
刘云哭的更凶了,哽咽道:“好孩子,真听话……”
甘信也劝母亲:“前些天柏邵心还跟我说,有个耳鼻喉科的老教授到他们医院开座谈会,让我带愿愿过去,就算改变不了现状,至少我去听一听也会有收获,不管怎么样,哪怕只有点希望,我和美好都不会放弃。”
甘意跟甘有志在客厅里学下象棋,兴致颇高,甘愿上好了药,也兴高采烈出去玩。
甄美好见时间不早,道别之后,便放心将孩子托给他们爷爷奶奶,打算离开。
甘信换鞋说要送她,她自然没推拒,见他从玄关顺手拿了车钥匙,还狐疑着,就被人拉出门。
坐上车,甄美好一再问他这么近的路,开车干嘛?直到车子驶过法院小区,一路往后山方向奔走,她才反应过来,这厮打的主意。
甄美好语气放软:“甘信,我今天真的很累了。别折腾我了,行么?”
甘信侧头,眼神一暗,透着幽幽狼光,手掀了她长裙,摸向柔韧的腿内侧,不轻不重地一掐:“一会儿你就这么求我,记住了!”
甄美好拨开恶人之手,顾忌自身安全,没有大打出手,只看向窗外,恨道:“流氓!”
将车停在山脚,甘信将甄美好拉下来,此刻,黑漆漆的山林离灯火若隐若现,如同一双双精灵的眼睛,既幽深神秘,又充满浪漫。
夏风,草香,泼墨般的夜空,比钻石还闪亮几分的星……甄美好步伐越加缓慢,仿佛回到那个仲夏的夜里,她就是如此,随他上了山,许了身……
有几处阶梯凹凸不平,她踉跄着抓紧他的t恤,偶尔也会不小心踢到碎石子,低低呼唤,却换来他一个深情回眸,甘信以前会高高在上教训她几句,但那晚没有,他只说:你抓紧我。
甄美好回忆着,鼻子发酸,甘信听她许久没出声,问:“想起什么了?”
“唔。”
甘信真是对她无话可说,有时冷静淡漠得像完全变个人,有时却还是那个傻傻地追在他后面的女孩。
就这样在半山腰的石阶上俯身吻她,直到彼此气息难耐,甘信说:“一会儿就到了,再坚持一下。”
“到底去哪儿?”甄美好面一热,虽然两人亲密过许多次,她仍是难以放开,“……去……当时我们……”
甘信笑:“你绝不觉得五年前我们胆子挺大的,第一次就敢野战——”
“——你别说出来,行不行?”
“做都做了,还怕说?”
“哼——”
“别生气,之前是我考虑不周,弄的那么寒酸,这次一定不一样。”
甄美好一头雾水,随他到了快至山顶,才发现这一块区域已经被开发成高档的别墅区,方才在山脚下看到的明亮灯火,都出于此。
“这……”甄美好讶然,“你带我到这儿干嘛啊?”虽然甘信工作不错,但她蛮难想象,买这么一座房子得要多少银子啊?!
甘信吊儿郎当,从兜里掏出一串钥匙,晃了晃,拾起她的手,放到她手心里,叮咚清脆的声响,回荡在山里,都有回音了。
甄美好还没逼迫自己承认这个事实,她已经被拉着往别墅区里走。
一条条十字路里,每块草坪方块里都是一幢别墅,甄美好走的脚都痛了,抱怨道:“为什么不开车从大路上来?”
甘信卖关子:“那就没有惊喜了!”尔后一顿,还是说,“五年,我一直想用事实告诉你,留在国内跟着我,不一定要比跟你妈妈出国求学过得差。”
此话一出,甄美好噤了声,甘信回过头,说:“但是……过去是过去,现在是现在。我现在只想让你和孩子都能在我身边,我来照顾你们,就够了。”
得到甄美好的再次微笑,甘信释怀,心满意足。
走进别墅里,甄美好继续被惊吓中,虽然一层中央有些空荡,显然还未布置完,但装修基本是完整的,只稍加整理,便可入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