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弋何止是激动,简直快要气笑了。有的人怎么能反应慢到这种地步,这就是所谓的直男吗?
他直接切了大号。
沈渡将水瓶还有眼镜放到电视机下面的柜子里,秦弋上次给他的烟盒片也在。
手机震动。
【可以怪:?】
刚才没能出去的文字还在聊天框里躺着,沈渡将它们全部删掉,然后同样回了个问号。
【可以怪:吃饭没】
沈渡撒了个谎:【吃了】
冷冰冰的两个字,完全看不出来对方是什么态度,之前的消息也不回,秦弋其实很想问他是真吃了假吃了,为什么不回消息,吃的什么,今天下午那句话到底明白过来怎么回事没。
火星燃到了烟蒂,差点烫到手指。秦弋将烟摁灭,衬衫被风吹得鼓起,这时,郑青出来了。
“怎么了,很少见你愁眉苦脸的样子。”
秦弋神色未变,抿着唇,看起来不是很想聊天:“怎么出来了。”
“来给你送好消息。”
秦弋锁了手机,兴致缺缺。
郑青:“你就不好奇是什么好消息?”
秦弋敷衍地嗯了声。
郑青笑眯眯的:“弟弟可以啊,看把你拿捏的。”
秦弋无声看过去,郑青立马抿唇咳了声,说:“帮你算出来了,大吉。”
说完,见对方还是那副死样,说笑的心思收敛了不少:“怎么了,大吉也不高兴?”
“没有,就是忽然觉得,这个已经左右不了我了。”
郑青没懂:“嗯?”
“就算是大凶,我也要试试。”
周围是一声长一声短的虫鸣,天上的银河照着别墅区的路灯,秦弋眼底闪着璀璨的光。
“行或不行,都得试试。”
他似乎短促地笑了一下,带着成熟男人特有的那种荷尔蒙气息,势在必得,又仿佛是盯着猎物的野兽,无暇顾及自己的饥饿。
“哪儿有一直吊着人的道理?”
说完,那种隐约的压迫感就悄然消失,秦弋转过身,看向夜幕下的点点灯火,神色有些漫不经心。
虽然他嘴上说得厉害,但毕竟认识这么多年了,对方什么性格,郑青还是了解的。
他知道自己这个兄弟心里还是悬着的。
郑青跟他比肩站着:“你想清楚了?”
“你算好的是哪天?”
郑青低声说了个日子。秦弋略一垂眸,思索片刻后,道:“等不了了,明天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