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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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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昏沉沉的从梦里醒来,头晕目眩,口干舌燥,月约左摇右晃地来到卫生间,没顾上开灯,拉开水龙头,让水流冲刷自己的舌苔。
“呼……呼……”
月约甩头,低头感受着自己的身体,浑身肌肉酸痛,一抬手就像有千钧重。
她抬起头,借着昏沉的光看着镜中的自己,两眼通红,眼皮覆上了浓墨,下巴不断有水流落下。现在她已有烧的迹象。
“真囧啊,小说里没描写这些啊……”
月约露出笑容,嘲笑着对面的自己。
她摇摇晃晃,回到床上,大口喘气。
“今天妈妈就要回来了……那怪物不会再来了吧……爸爸很辛苦……我不想骗他……今天是周几……还有白印……得给打个电话告诉他……还有子纤系之……”
大脑生锈了,艰难运转过后,月约彻底放弃思考。在轰隆的耳鸣声中,月约没有进入梦世界,她的意识遁入虚无,于永恒的黑暗中天旋地转。
……
早餐爸爸煮了点稀饭,月月费力的拿起筷子,控制手腕移动到稀饭附近,将筷子浸入米粒,再把筷子拉到自己嘴边。
张询坐立不安。眼睛红扑扑的。
出生以来月约没见过张询哭过几次,而哭的这么激烈的他更是第一次见到。
今早一部电话把他叫起,告诉张询他的女儿昨天出了什么事情。在爸爸抱着她哭了十分钟后,他断断续续的说出,“井木犴”(她才知道李六叔叔所在的组织名字)会在下午来到月约家和她进一步接触。
“月约,你身体还是不舒服吗?”擦拭着眼角的张询问着月约。
“都说了没事的。”月约再次抬起筷子,托着它们到那盘青菜上,好累啊。
“要不要趁他们没来,去附近的鱼卵医院看一看?”
月约听到“医院”这个词一阵激灵,用尽她的力气激烈的摇头,爸爸只得作罢。
和早饭打完这一架后,月约坐在沙上,气喘吁吁。
“跟进昨天的新闻,此次死者均与‘不明生物袭击事件’有关……相关幸存者还在搜寻中……”
新闻里报道了昨天生的事情,月约连续切了好几台,换到少儿频道。
……也不知道“右手”做了什么,能让她平平安安的回家,睡上一整晚,在此期间没有人来打扰。
注意力溃散的月约再次胡思乱想,脑袋里想着各种怪东西。梦兽、白色怪物、白剑、白茧……蚕宝宝。
对了,蚕宝宝。她两腿一软,让自己身体滑落到直立的状态,再次力站起,摇摇晃晃的走路,拿出那盒蚕。
“爸爸,家里的蚕宝宝没桑叶吃的了。”
“好的,好的,我去采点回来。你在家里好好待着啊!”
有事可做,爸爸脱离了坐立不安的状态,穿上运动鞋,在门口踩了几脚,出门了。
月约再次回到沙上,百无聊赖的望着播放的动画片。
动画片被插了两次广告的时间后,门打开了。
“爸爸,回来的真快啊。”月约虚弱的说道。
“月约?”
听到熟悉的声音,月约坐直了,惊恐的看着门口。
是妈妈。妈妈回来了。
“月约!”
连鞋子也顾不上脱,兰秀英跑到月约身边,连门都没来的及关。
“月约,快点收拾东西,我们马上离开这里!”
这位四十岁的母亲面色憔悴,眼睛通红,身上没有那么多的装饰。
“诶?”月约呆住了。
“别管那么多,你听妈妈的就是了!”
不顾月约的意见,兰秀英上前,想要把月约从沙上拔起来,不过走到月约面前时,她愣住了。
“月约,你生病了?”
“妈妈。”月约有气无力的说。“你要干什么也跟我讲一下啊!”
“怪物啊!”妈妈惊恐的说。
“这个鲤城有怪物月约你一秒钟也不能待在这里你什么东西都不用收拾到那边我都给你买齐最……”
知道鲤城出现怪物后,妈妈立刻过来接他们了。月约心里一软,那种被抛弃的感觉消失了。
“那爸爸呢?”
“先让爸爸待在这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