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九o年八月十一日
不知怎的觉到好烦,做什么事也拿不起精神。
晚饭时和韩燕两人边吃饭边去麻坑水那条路说捡禾草菇。
这些乡村的田园生活我也享受过了,现与她重坠这种乐趣,还是感觉好玩极了。我们翻开稻草看着一朵朵的禾草菇,忍不住就欢笑叫起来,记得以前和三姐也常去翻稻草,也捡了好多菇子做菜吃也好快乐。
回去时韩说起她哥哥的婚姻,我也曾经在他来探望韩时有点喜欢他,他是个温文儒雅的医生,还有一书柜看不完的书。
看完电视回来心里又有了烦恼,不能集中精神看书。
记得自己一直来对从事的职业都没自卑过,纵算是厌倦过。
除开去工厂后就无法改变我的职业了,现实总比去工厂好吧?起码有那么多时间看书,和人聊天,去别的单位就没那么自由了。只是到了这个选择爱情和婚姻的年龄,才让我产生了自身条件的自卑,还自卑自己长得不够漂亮,皮肤又长痘痘的让人恼。之前的那一股犟强似乎也被这庸俗的世界和现实折服了,我也是平庸的人。
我是这样渴望爱情,如痴如醉,大有要疯了似的,如有稍微喜欢的男子,或对方较注重欣赏我的,我也禁受不了,所以我害怕也烦恼。又渴望又逃避。
我这是任性吗?我不喜欢他们来我房间,害我浪费时间,感觉也累。要是有喜欢的人来,能战胜理智,也不能战胜情感。
我的情绪低落不安,只有勉强看书,却耐不住情愁。精神上也疲倦,十二点多就睡了。
九o年八月十二日
上班到十二点钟,关了门见汤休息己回来,我下午就可以回家了。
午睡一点到三点钟,下楼去存钱,然后收拾衣物,准备回去。
车上,好象是凑着的,许多年轻人一起,沈也坐车,他是为同学而来。我们没有了以前那么注重,不安,象朋友一样没有惊喜没有波澜。仿佛两人的出现都是平常自然的,虽是这样,反而还平静自然。心里的那份苦痛己没有了,我们的理智都战胜了自己的情感。这是我看到《青春前线》里面的句子:“不含爱情的友谊也是珍品”还说:“我们志向相投,但生活兴致爱好太不一致了,凑合在一起是没有多大幸福的。”我也觉和沈我们兴趣也不相投,我一直欣赏他的才华,但他不大感兴趣了。
沈拿了一本书法书,我说:“你不是说对什么也不感兴趣只对打麻将感兴趣了吗?”
他说:“那天的我不是今天的我。”这是席慕容说的“心境”昨天的心情和今天明天的心情是不相同的。
沈虽说对什么也不感兴趣,但看见我那么热衷艺术,也许受感染吧?然后我又说:“打麻将玩玩可以,整天整夜沉溺于它,甚至赌博,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他们老师说我加罪于他,不过是自己不会打的原因,我想也许是吧?但玩扑克我也只当娱乐。
等沈下车后,我又拿韩有点喜欢的“波士”来取笑开心,和他谈笑,不想韩对他神秘幻化。
回到去,三姐也在,真好高兴。姐姐说她在这里等了我一天,还想打电话叫我前两天回来陪她,她己休假十几天,原因是怀孕了要休息安胎。我也神神秘秘的带着喜悦问她:“是不是有了?”
她脸一红,露出羞涩幸福的红晕,就知道三姐真的有“喜”了。
晚上去看电影,在坐车时叫人请,不知去到仍是阿明子请。我和韩两人的心情都沉了下来,来时阿华还在取笑:“你约我周末一起去看戏,我都说可以啦,刚好今天是星期天哟”,我们的心情象影片名一样《风云再起》看到疯狂开枪射击时,我们忍不住大笑起来,开心了一阵。
夜里躺在床上,一个人痴般的傻笑,回忆白天和沈的对话,嘻笑波士,看电影放肆的笑,与及说去哪里玩的乐趣,竟然睡不着,有点兴奋?又闷热,凌晨四点钟才睡。那无法平静的心,如果初尝吻,不是失眠到天亮才能睡吗?
九o年八月十三日
一直以为自己拥有着一个宁静和平温馨的家,哪儿会想到,我们姐妹之间存在着这么多俗气的问题呢?只为钱,一家人就产生了隔胲,没有了亲情?说姐妹如同陌生人,要来往便来往,不来往也罢了,她们己哭得很伤心了,母亲也涩涩地说:“你们姐妹不和,我做妈的也不好过。”说着眼泪也要流,我也几乎要哭了。
事情是这样开始的,早上和韩燕出街购物,十一点多时才买了萍果去二姐家,去到,全家人都己到,吵吵闹闹的,大姐和三姐在挟鸭毛,二姐在炒菜,老爸在睡觉。
午饭时,外甥们又在呱呱呱的吵要汽水,大闹天空的吵得不能午睡,还说帮我介绍个韶关的人。
午饭后的闲聊,怎么会引起暴风雨的来临呢?我无意说起四姐妹谁最有钱时,就牵扯到说姐妹借钱也要算利息的……就这样争执吵起来,东拉西扯的,就怪我这个大嘴巴,聊天也不会,专捡有“风险”的话题来聊。聊天也要有“学问”呀。听到最后放下的狠话就是“绝交”。说:“姐妹又怎样,兄弟也不是这样。”
姐妹之间就为了这个“钱”而绝情绝义断绝了关系吗?包括父亲,他还是主角。
是钱重要?还是情重要?在这争吵中,当然是金钱更重要了。这赤裸裸的金钱关系。
再吵下去,哭得越伤心了,三姐在门口赌气地说:“我老公是不好。”
二姐很尖锐地说:“我什么时候说你老公不好了?”又哭一场,说:“我老公是不好,你老公好。”
母亲就说:“你们的老公都好,唯有我的老公不好。”
父亲一敲母亲的头,二姐又忍不住的笑了。
九o年八月十四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