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或许永远不会。
但也没关系。
她自愿的。
白榆扬了扬眉,唇角上扬,“你怎麽想?”
“我能怎麽想,”纪霜垂下眸,声音很轻,“这不是我能决定的。”
“就这样?”
“嗯。”
餐厅墙上有几幅油画,桌上放着花束,舒缓的音乐流淌过来,纪霜盯着空白处放空,听到白榆忽然出声:“如果他——”
她回过神,看向他,问:“他怎麽?”
白榆笑得温柔,给她提出了一个她不敢去想的假设:“如果他谈恋爱结婚了呢?”
沉默几秒。
时间被无限拉长,纪霜大脑突然很空,全部心思都围绕在了这几个字上。
她缓慢地叉了个餐前水果,觉得这两个词并不遥远,可能很快就会发生,心里瞬间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又松开,变得酸涩又难捱。
纪霜眨了下眼,把水果放进嘴里,有些含糊的,勉强答道:“那我就祝福他。”
一定会。
祝福他。
-
培训节奏很快,内容也不多,除了第一天纪霜见到过陈屿白,这段时间都没碰上,估计有事要忙。
团队里的人偶尔很关心他们之间的关系,都被她用兄妹打发了回去。
或许没有恶意。但是,以防万一。
这会说第二天进行飞行模拟训练,让大家感受一下在飞机中站立的感觉以及遇到颠簸时处理的方式。
晚上大家在酒店楼下吃饭,坐了个圆桌,几人七嘴八舌地讨论着明天的课程。
“听说是在模拟机里进行训练。”
“好像比真实飞机更难受。”
“之前有人出来直接吐了别人一身。”
“我已经开始害怕了。”
……
纪霜被他们说得感觉自己已经踏上了颠簸剧烈的飞机,身临其境地感受那种恐惧。一顿饭吃得没滋没味,她随便扒拉了两下就放了筷子。
旁边陆倾注意到后问:“不合胃口?”
纪霜摇头:“饱了。”
“……你有吃两口吗?”
“可能是三口。”
“……”
陆倾也放下筷子,“带你出去吃。”
“不用,”纪霜很快拒绝道:“跟我开小竈似的。”
陆倾好笑道:“等会别人说我苛待员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