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其浪费时间纠结不明白的事,还不如搞点正事。
嗯,时榫觉得自己该下去捡钱了。
就这么站着的一小会儿功夫,底下那些彩虹花又缩了不少,那些之前还高挂其上的种子,此刻也就是踮个脚就能摘到的功夫。
试问那么多亮晶晶的小白点就摆在那儿,他这个对彩虹花攻击免疫的人,过去不是捡钱是什么?
时榫提着袋子下去了。
眼下视野开阔,种子唾手可得,他走到一个最近的前,刚用齿刀将其割下,意外便生了。
“嘀嘀嘀——”
熟悉的嘀声响起,急促,细小,像是某种未知的语言在诉说自己的恐惧。
时榫微怔,下意识收手。
他手刚收,下一瞬,眼前的藤蔓便飞快向地底收缩,连带他脚下站着的地面都在震动。
不到五秒,他面前便空出了一大片。
时榫:???
不是它疯了啊?!
时榫眨眨眼,眼神微动,目光刚投向其他彩虹花,其他的彩虹花便也像见到了天敌一般,飞快收缩钻地。
然后。
空了,周围彻底空了。
时榫顿时沉默。
沙漠的晚风寒凉,卷起的细沙一缕接着一缕。
迎着寒风,时榫拿着今晚唯一得到的种子,满脸深沉地转了身。
有病。
都有病。
不止这些彩虹花有病,他也有病。
还是病到不轻、以为自己居然能听到彩虹花说话的大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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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们那么多人去找彩虹花,结果就只有你一人得到了一枚种子?”
小屋内,边原盘腿坐在床上,环胸面无表情地看着躺在地上的某人。
时某人侧躺在地上,身边是哼哼唧唧一直在表演徒手捉星星的白染。
他听到边原的问话,动都没动一下,只从鼻腔里嗯了一声。
边原垂眼藐视地上的两人,“那为啥他这样,你那样。”
白染的反应边原不意外,很多去摘彩虹花种子的人回来后都是这个样子。
可对于毫无伤的时榫,小孩眼里充满了审视。
“哎——”
时榫幽幽叹了口气,头也没抬地说,“可能是他比我菜吧。”
边原:??
“有病!”
“我也觉得确实有病。”
时榫听到后相当赞同,一下坐起身看向边原,“阿原啊,工区这儿有没有看病的地方啊,我觉得我是真有病,需要找个医生好好看看,尤其是这个脑子,总觉得哪儿不大对,还有我这个身体啊,我觉得得好好检查一番,尤其是异化基因这方面,我觉得自己大抵是得到了某种进化,你能懂我意思吗?”
边原:……
小孩都无语了。
见过白日做梦的,没见过这么异想天开的。
她没好气地冲时榫说道:“有!黑医生的诊所要不要!”
时榫蹙眉想了下,“技术好吗?贵不贵啊?有没有专业设备啊,我要看的是脑子啊。”
边原:“……你确实该去看脑子。”
什么人呐,穷不拉几,居然还上赶着去给人送钱。
真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