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回转家中,说是家,更像是一处道观,那房子盖的前低后高,两头翘,怎么看,怎么别扭,门口四四方方,两旁无窗,门上有一匾额,上书四个大字,“什么什么”,不认识,似虫似鸟,似人似鱼,关健是看时候长了头还疼,门两侧的对子更不认识,跟鬼画符似的。
李孬也问过,你看看人家那门盈上都是什么,“春华秋实,耕读传家,紫气东来,看看人那对子,五湖四海八方来财,人增月天增寿的,咱这什么玩意?”
挨了老不死几次毒打之后,李孬知道了,不是不认识,是修为不够。
不入明德不可识。
直接告诉我得了呗,打我算怎么回事,这事一直记在李孬心里。
进得屋内,地上有一青铜香炉,香炉旁边有香,也不是什么檀香,一块一把,一把五十根,一点上库库冒黑烟,墙全是黑的,黑的都亮了,也不知道多少年才能熏这样,反正每次骗人回来必须熏一下。
墙上一个圆,圆中一个正方形,什么三清四御,如来,诸天神佛全不见,就供这么一个铜钱。
“香上完了,”李孬刚进东屋老头便问了一句。
“嗯,上完了”。
“烟冒的黑不”?
“嗯,一如既往的黑”。
“孬啊”,咱爷们这师徒缘份尽了,该教你的教了,不该教的也教给你了,明天开始你要独自去闯荡了。
说完,老者神情沮丧,落寞无比满脸都是不舍之情。
“老头,这烧鸡,猪头肉你又想吃独食,别整这套了行不,腻了”。
“不是,这么明显吗”?
“下次换点新花样吧”!说着李孬就想坐下。
“这次是真的”!
“嗯,真的,真的”。
“讲得那些事,那些人都没忘吧”!
“没忘,都记着呢”!
“好,好,好,记着便好”。
老者大袖一挥,囗中喝道:去你的吧!
李孬眼前一黑,不醒人世。
一阵凉风吹来,李孬睁开双眼,我靠,这老不死的太狠了,又没防住。
二目回神,一声大叫,“我靠!这一下子给我干出村了,太没人性了”。
溜溜达达往回走,心说,至于吗?不就一破烧鸡吗?不让吃就不吃,一巴掌干飞我二里地,欺负人啊!要不是我打不过,我……
走到村中早点铺子前,李孬喊道:“豆腐脑一碗,油条两根”!
三两口吃完,李孬又喊:“老西,老规矩,记账上,年底结”。说完,起身要走!
“哎!你是谁了?鹅又不认得你,记个甚帐了”!
我!李孬指着自己的脸说道,你不认识?
“不认识”!
李孬上前一步,我!昨天刚给你把帐清了,一晚上你不认识了。
“你这娃子胡说个甚了,谁见过你了”。
二人正吵吵,胡立阳他爹来吃早点了,李孬上前说道:胡老头,借五块钱!
胡老头一愣,道:“小伙子,你怎么知道我姓胡,再说了,我这数,你说话没大没小,你难呀”?
“不是,大清早咱玩笑,你们们真不认识我”?
头一次见呐!
听闻这话,李孬“嗖”的一下就跑没影了。
“这是搬家了”!站在熟悉的地方,没了熟悉的房子。
左邻右舍问了个遍,不认识他。在没一个熟悉的人。
李孬心里只有一个问题,“我是谁?我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