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的视频与上次不同的是,没让他选择视角,而是立马就载入了。
是第三者的视角。
视野里徐徐展开一处花园的角落,天气晴好,淡金色的阳光洒落在绿植鲜花和白色的玻璃暖房之上。玻璃倒映着晨光,流光溢彩的映出一屋子各色罕见的植物。
一只身材修长表情倨傲的雄虫坐在暖房里,长腿叠放在另一条腿上,展开纸质的报纸翻看着。
如今的时代纸制品极为昂贵,是独属于雄虫的奢侈品。
让露瓦拉心心念念的西西乔,正站在这只雄虫身边,宛如侍从一样。
露瓦拉十分不解,同为尊贵的雄子,西西乔为什么要如同侍从一样站在这只雄虫的身边?这样子让他十分心疼。
梦中雄主西西乔阁下不同于上次那样家常的装扮,今日穿着一套偏灰的蓝色小西服,戴着领结,整齐的打理过头发。今天的他看起来就像是一只高傲的小王子一样矜贵美丽,尤其是宛如玫瑰花瓣一样的唇,淡淡的嫣红,看得露瓦拉忍不住夹紧了双腿,痴痴的喊道:“我的阁下……”
因为图方便快捷就把自己的身体数据拷贝上去的图雅浑然不知这种情况正在无数雌虫哪里发生,否则,怕是要扶额无奈至极了。
“咖啡。”看报纸的雄虫视线都没有从报纸上移开,淡淡吩咐一声。
西西乔立马弯下腰,端起银色的咖啡壶,醇香的咖啡液缓缓倒入到杯子里。接着加入牛奶,两块方糖,拿起金色的小勺子搅拌搅拌。
“啧。”雄虫不耐烦的啧了一声:“搅拌咖啡的时候不能发出声音,怎么这样的常识你都不知道吗?”
西西乔小小声的嘀咕道:“我以前又没有做过这样的事,我怎么知道?”
做好了咖啡,雄虫又道:“舒芙蕾。”
西西乔弯腰把大银盘子里的蛋糕舀起一块放在精致的小碟子里,然后看向糖浆壶:“你是要枫糖浆还是果味糖浆?”
雄虫哗啦一下抖了抖手里的报纸,斜着眼睛看向他:“说话的时候要先喊一声主虫,还有规矩没有?”
“你——”
西西乔咬牙忍耐,雪白的贝齿咬在嫣红的嘴唇上,更加凸显出肤色的没有血色,惹虫倍加怜爱。
看着这一幕的露瓦拉心疼不已,心里狂喊道:“啊啊啊啊到底出了什么事,我的西西乔阁下为什么要这样委屈自己?呜呜呜心疼死我了嘤嘤嘤嘤……”
西西乔到底还是忍耐下来,重新服侍了雄虫一遍,直到他满意为止。
这还没完。
日头越来越高了,雄虫已经在花房里坐了好几个小时,时间接近中午时分。
西西乔一直站在雄虫身边等待吩咐,脸色愈发不好看,原本站得笔直的双腿都有点发抖了。
这样的待遇,对于一直娇生惯养的小雄虫来说,可谓是这辈子头一遭了。
不多时,一桌子精美丰盛的午餐摆放上来。
雄虫让其他的侍从都下去,只留下西西乔服侍自己。
西西乔给他摆放碗碟和刀叉,把他喜欢的菜肴盛放在盘子里。而自己只能在一旁看着,肚子发出咕叽咕叽的声音。
听到声音雄虫咽下嘴里的牛排,慢条斯理的拿起餐巾擦了擦嘴,嗤笑一声:“怎么样,我坐着你站着,我吃着你看着,这样的感觉如何?”
西西乔沉默着没有说话。
雄虫继续斜眼看他:“为了一只贱雌而已,值得吗?——像那样的雌虫,要多少有多少,还值得你做到这个地步?真是昏了头了。”
愤怒的红晕冲上了西西乔玉白的脸颊:“我不准你这样说他!”
“他不贱?明光正道的求婚他理都不理,变成雌奴了他俯首帖耳,他不贱谁贱?——哦我知道了,如果他不贱的话,那就是你贱了。”
西西乔气得眼泪都开始在大大的圆圆的眼睛里打转了,被泪水浸泡的眼珠就像是黑曜石一样,水润晶莹,可爱又可怜。
半晌之后他紧绷的肩膀突然松懈下来,自嘲一样的说道:“我贱就我贱吧,谁让我——”
剩下的话戛然而止,他沉默下来。
看起来比他年长很多的雄子见他这样,冷笑一声,丢下餐巾,翘起一只腿:“鞋子脏了。”
西西乔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在一旁傻乎乎的看着他。
雄子不耐烦的说道:“我说,我鞋子脏了,跪下来给我擦干净。”
西西乔都傻了:“怎、你怎么这样?”
雄子道:“我怎么样?你为了救出那只贱雌甘愿给我当一年的侍从,怎么才干三个月,你就撑不住了吗?——跪下来给主虫擦鞋,只是侍从的日常而已。”
西西乔忍气吞声,慢吞吞的去拿了干净的帕子过来,却迟迟没办法跪下来。
在一旁看着这场景的露瓦拉心都要碎了。
啊啊啊啊我的雄主西西乔阁下怎么能受这样的委屈?就为了那个不知好歹的雌虫!呜呜呜我的心都碎成一片一片又一片了!
漆黑的皮鞋在他面前晃了晃,骄矜的声音慢吞吞的说道:“怎么,不愿意跪下来?那也行,那就算是你没有履行我们的约定,那只贱雌可要被发配到矿星做苦力了。”
“别,我跪!”
西西乔这一次干脆俐落的跪了下去,拿起帕子,给他擦拭着原本就很干净的鞋面。
年长的雄子脸上写着无语,估计他想说,那只雌虫就真的值得你这样吗?
但他什么都没有说,只是静静的看着跪在面前的小雄虫,眼神晦暗莫名。
就在这个时候,一只侍从虫来报:“阁下,一只名叫洛可的雌虫求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