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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阅居>人离难难离身一切灾殃化为尘 > 第45章(第1页)

第45章(第1页)

旁边侍立的几个臣子相互看了看,一人道:“殿下,阜兰尊主已开了口,人不能杀啊。”

凤与道:“他一日不死我就一日无法安睡,我必须听到他身死的消息!再多派些人出去找他!”

“可是青冥宫那边……”

“阜兰延承不过是说个场面话罢了,你以为他跟朝玄茗之的关系有多好吗?如果不是他我们怎么可能制得住那个魔头?”凤与道,“哼,说什么没了朝玄茗之凤启国会乱,都是唬人的话罢了,现在早就跟以前不同了,本宫打听过了,青图和有袭都是主和的,群英会后各大宗国的局面就稳定了,不用再打仗,武宗的作用只是封印渊流罢了,有没有朝玄茗之都一样,阜兰延承会再扶一个人出来。”

众臣子却忧虑而不敢言,太子这是多年在朝玄茗之威压之下被逼的疯魔了,事情哪里会有那么简单,青图和有袭主和是因为他们两国国力最弱,凤启如今是最强的,他们不得不采取这个策略,可一旦凤启没有那么强了,难保不会成为其他四国侵略的对象。

不过好在凤与还有一丝理智:“这些事绝不可漏出去。”

他咬了咬牙:“虽然恨他的人多,没长脑子的崇拜他的人也很多,一个处理不好,凤启王室便会陷入言论包围的困境了。”

“是。”

“晞公主,”太子的书房外,凤启国的小公主凤晞被拦下了,“太子殿下正与诸位大人商议要事,您不能进去。”

凤晞蹙眉道:“哥哥在商议什么事?”

“奴婢不知。”

凤晞没有再问,抱着疑惑回了自己的寝宫,左思右想了片刻,她叫来自己的心腹,道:“太子这几个月甚为反常,我疑心与青冥宫有关,你帮我去探查探查,切记小心行事,万不可得罪凤凰天都的人。”

“属下明白。”

凤启国与云衡国接壤的东部边城,驻守着凤凰十宗里的第九宗。

如果说凤凰十宗有七宗是宗主朝玄茗之的死忠的话,那么这个第九宗就恰好是不那么忠心的三宗里的一个,朝玄茗之之所以放任他们而不是进行血腥整治,是因为这三宗是凤凰天都门下存在时间最长的势力,牵扯众多,不好下手。

但所谓不那么忠心也只是他们对朝玄茗之的很多决策有异议顺便也不太喜欢朝玄茗之的行事为人罢了,并不是存着谋反之心。

第九宗门主庞松庭看完了手下送过来的密函,负手沉吟起来。

身边一名副使道:“门主,有何异样?”

庞松庭道:“这些迹象显示青冥宫绝对有变故,宗主很可能不是在闭关。”

“属下也觉得奇怪,依宗主的脾气,不可能任由支持‘不战之约’的力量发展下去,怎么可能还沉得住气闭关呢?”

庞松庭叹了口气:“他锋芒太盛了,逆天之战一结束就说什么规则该由他制定、中州大陆属于他朝玄茗之,一度把凤凰天都推到了风尖浪口上,其他武宗心里都憋着气呢,他就应该学学古江晴,人家当着天下人的面毁了那绝世神兵湮古帝刃,就是不想树大招风成为世人敌对的对象,他却偏偏要做那风头无两、万中无一,唉。”

副使道:“其实……他有这个资本。”

庞松庭:“这话可不好说。”

“那现在青冥宫又是怎么回事?”

“如果是他想通了懂得藏一藏锋芒倒是个好事,”庞松庭道,“如果是其他的……”

他脸色一白,又把那些密函翻来覆去的看了一遍,问副使:“太子最近在干什么?”

“太子突然要封锁几个关口,他手下的暗卫不知为何也都派出了王宫。”

“不好!”

“门主,怎么了?”

庞松庭似是突然明白了什么,沉沉叹息了一声,坐回了椅子里。

“无回一把无灵之剑之所以能够在江山明册名剑录上排名第三,位于正道剑赤子和仁义剑风影之上,只是因为佩剑的人是朝玄茗之;陆子萸被吹捧为宗国第一美人,也不过是因为朝玄茗之说过‘掌天下第一武宗,拥天下第一美人,为天下第一人’的话,大家又都默认为她是朝玄茗之的女人而已;同理,凤启能够成为中州第一强国,也是因为朝玄茗之的多年征战,在他成为宗主之前,凤启不过是个连有袭都不如的弱国罢了……他们以为他死了,自己就能好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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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离神卷

“陆离。”

风雪初停,太阳稍稍露出了半边脸,天气仍旧是冷的,少年身穿一袭雪白裘衣,立在雪地之中,倘若不仔细看便看不清他的身影,只有一袭墨发甚为惹眼。

他仰首发呆,盯着一样东西久久不动,走近了看,才知道他看着的是一尊霸刀雕塑,那雕塑位于斮行世正殿门前,高逾三丈,雕的是斮行盟宗的传世宝刀魇云霸刀,也即是现任斮行盟宗宗主的佩刀,象征着斮行盟宗于武道的地位和传承,阐述以武为尊——武力强大之宗才能在中州掌握话语权,武力强大之人才能引得无数人敬仰追随。

听到熟悉的声音,陆离侧首看去,便见伏宗主一步一步走了过来,他惯常是一身如墨般的黑衣,除了绣在衣襟和袍角的苍雪凶兽,再没有别的绣纹装饰,除了那衣料极其名贵外,乍一看也看不出什么特别;他的长相是一种英挺俊朗,英气十足,眉宇之间藏有正气,虽也端正好看,却跟“风华无双”沾不上边儿,与江山明册宗国公子榜上前几位各有特色的美男相比似乎也稍逊了一些,不知为何却很惹人喜欢;再说到脾性……伏宗主大约是风云榜上存在感最低的高手了,因为他能为人所说道的只有他的武功,据说继任宗主位之前,他的心里只有武学,对其他的事物没有任何兴趣,既不参与战事征伐,身边也没有风流韵事,就连成为宗主也像是赶鸭子上架一般,那位子坐的有几分不情不愿,文史明家大概是顾虑着斮行盟宗的面子才没有在对他的评价上加上一句“其人无趣至极”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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