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惟用舌尖舔了舔干燥的嘴唇,把声音压的更低了,哑着嗓子命令道:“再说一遍。”
“我知道你不信,”高琅把他的手拽下来,目光专注而又认真地看着他一字一句的说:“但是,我真的喜欢你。”
霎那间,齐惟察觉一股炽烈从心脏传到身体的各个角落,烧得他全身快要爆炸了。
喜欢这两个字对他来说是陌生和虚假的结合,也是他最不屑一顾的东西。
齐惟听过很多人跟他告白,但无疑喜欢他的钱比人的成分更多,只是从高琅嘴里听见,那种异样的情绪跟陌生的波动是他从未体会过的经历。
他问:“为什么。”
高琅不假思索,甚至有些理直气壮道:“不知道。”
连理由都说不出来。
齐惟眼角的笑意更深了,斜着身体靠在集装箱上:“你想追我。”
“对,我要追你,”高琅点点头,眼里热切都要溢出眼眶。
齐惟从鼻子里出一声冷哼,一把推开高琅,把额前湿透的头撩到后头,微微抬了抬下巴:“如果我拒绝怎么办。”
话音一落,高琅就跟被逼急的野兽般,猛地扣住齐惟的后脑勺,哐当一声一同摔在铁门上,两人双双栽进集装箱内。
他冷肃地盯着齐惟,霸道的开口:“你不能拒绝。”
漆黑的空间被冷风侵入,暴雨混着皎白的月光乘虚而入,刮在里头呼呼作响。
高琅跟齐惟两人倒在门口,除了上身陷在室内,双腿仍然落在户外的泥地上,野草被搅的乱七八糟。
一半狂热一半冰冷,同时符在身上,冰火两重天。
高琅强制地把人困在地上,狠地咬住齐惟的嘴,肆无忌惮的像疯犬一般把人困在双臂里。
他想,如果齐惟拒绝,那就把他变成自己的,关在笼子里哪都不能去。
高琅的双眸变得猩红,眼底的暴虐不可控的布遍全身,只要把人变成自己的,齐惟就只能是他的了。
但是,他舍不得。
高琅用尽所有力气抑制体内的暴戾因子,把狂躁跟极度的不安化成对齐惟的渴求。
他急切地把手放在齐惟被雨水浇冷的脖侧上,感受到他温热紧实的皮肤,还有鲜活的动脉跳动的频率。
顿时高琅的动作变得更粗鲁了,小臂上肌肉鼓起,青色的血管跟快爆炸似得爬在上面跳动,骨节分明的手指不收控制的抽动。
高琅的心脏也炽热地扑通扑通在翘动。
“艹!高唔”
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全,齐惟后面的话被吃掉,衣服也被扯的乱七八糟,在高琅的手碰到裤子时,齐惟燃起一股浓重的危机感,脑中浮现晚节不保四个大字。
他屈起膝盖用力卡在高琅大腿上,紧接着一拳揍在太阳穴。
高琅被打的眼前黑,闷哼着松开。
“兔崽子你敢碰我屁,唔,艹,高你他妈”齐惟得以呼吸,他怒骂着,下一秒,高琅冷着脸死死掐着他腰,低头用力啃咬。
巨大的撕痛感从嘴唇传来,齐惟睁着双眼怒视着高琅,眼神一凛,手肘毫不留情地砸在对方腹部,拧着腰,翻身把人压在地上。
肺部的空气几乎被高琅饿狼似地抽干,张着嘴大口呼吸,齐惟缓过劲,抬手给了他一大耳光:“妈的,谁告白像你一样,谋杀啊。”
高琅右脸被刮的生疼,五个手指大咧咧印在上头连着脖根红了一片。
他用舌头顶了顶口腔内壁,被打后还能笑的出,哼了两下,声音不稳的开口:“没办法,怪只怪你太他妈,骚了。”
“你骂谁骚,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