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个人跟风也能玩得很高兴,挂在梁鸿落身上,晃来晃去,咯咯直笑。
梁鸿落低头看着她,思绪已经飘远,不由视线朦胧。
他以前也希望他小妹能活泼一些,可他小妹身体不好,连饭都吃不饱,自然没力气跑动。性格更是文静,总是伏在他的背上,抱着他的脖子与他说话。
比寥寥云还要聪慧乖巧,她当时还是那么小。
梁鸿落弯腰,直接将寥寥云抱了起来,让她坐在自己的左侧肩头。
寥寥云不住后仰,瞳孔里倒映着天空,张大嘴哇哇乱叫:“寥寥云,没有云。这里
也是寥寥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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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不夜将逐晨带回朝闻,找了个无人的地方将她放下。
逐晨不知道他怎么又回来了,第一反应是有点高兴。可风不夜的脸色太过凝重,让她不敢表现出来,低垂着头摆好挨训的姿势。
风不夜皱了下眉,很快舒展开,和缓了语气问:“讨厌师父管教你?”
逐晨说:“没有的。”
“那你为何总去找梁鸿落?”风不夜说着声音都急促起来,“他不过是一个魔修。”
逐晨低声说:“师父您就是魔修,所以我并没有觉得魔修有多不好啊。”
风不夜顿了顿,莫名觉得她这句话顺耳。
“梁鸿落若只是个魔修就罢了,可他不是个好人。”风不夜说,“他来朝闻,是别有目的。他是不是刻意找借口接近你?”
逐晨摇头:“我只是觉得他可怜罢了。”
何况朝闻有什么好让人图谋的?
风不夜说:“哪里可怜?他同怀谢说的身世可怜?”
逐晨挠了挠头,嘟囔道:“感觉哪里都挺可怜的……”
风不夜敛目思忖一阵,说道:“那我往后不针对他了。”
逐晨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
“嗯。”风不夜应了声,“我不找他的麻烦,你也不要接近他。”
这话几乎是直白地说,他愿意为了自己让步?
逐晨也分不清这是种什么心情,只是唇角不住上翘,等反应过来时,已爽快答应:“好!”
风不夜补充:“也不可悄悄去。”
逐晨笑说:“不悄
悄去,我又什么好悄悄的?”
她刚说完,又突然想起件事来,尴尬道:“啊……等等,梁鸿落身上旧伤成疾,我答应了他以后要给他治疗的。他……确实伤得挺重,想必日子不好过吧。”
风不夜面露不悦,唇角僵硬地崩成一条直线。
逐晨求好道:“师父,我去找他前,一定先告诉你,好吗?我答应了别人,不好言而无信。”
风不夜眼角瞥去,意味复杂。
倒是也答应过他好多次,不会与魔界往来,却不见守信。
风不夜也不想与逐晨闹得不愉快,同他知会一声,好过暗地往来。
“谢谢师父!”逐晨大松了口气,围着他不停吹嘘,“师父您通情达理,深明大义!”
风不夜被她抓着,表情松动,无奈笑道:“好了,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