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内,开车的黎阳不解问道:“老板,您明明想看的是冯小姐,为什么不直接去接她出院呢?”
上官云翰冷着眼眸不说话,半晌后,冷声道:“话多!”
又是顺路?
冯静初对这个男人的各种“顺路”已经习以为常了。
嘴角扬起一抹笑意道:“宝宝乖,说谢谢没有?”
“说了。凶叔叔说,以后想吃的时候给他打电话,他会派人送过来。”
冯乐逸一脸兴奋,很明显是被这根棒棒糖收买了。
冯静初无奈道:“不能经常吃,会长蛀牙的。”
宝宝正在换牙的年纪,要是吃多了糖可不是好事,所以平时她都有故意控制他吃糖,才让那家伙钻了空子。
“哦。”冯乐逸委屈嘟嘴。
“好啦,这颗可以吃。”
冯静初说完,他又破涕为笑。
“走吧,我让家里给你准备了柚子水洗澡给你去去晦气。洗完后健健康康的不许再进医院,然后姐带你出去吃饭兜风过过夜生活。”
周白冰拉开后车门,一副请君上车的动作。
冯静初心里升起一股暧流,微笑着上了车,接受了好友的好意。
外面的霓虹灯闪烁热闹,冯家却一片死寂。
往日辉煌耀眼的灯全部熄灭,只留下几盏虚弱的路灯,在夜色下昏暗又模糊。
突然,一道尖锐的惨叫响起。
冯忆香缩在床上,浑身颤抖如筛糠,她死死地捂住耳朵。
也不知道今天爸爸割的妈妈哪个部位?
明天或许餐桌上放着妈妈的头?
她会不会瞪着那双死鱼眼死死地盯着自己?怪她不孝顺,不帮她?
对不起妈妈,我害怕,我害怕呀……呜……我怕爸爸也会吃了我,他会不会也割我的舌头和耳朵,我不要变成一个没有舌头和耳朵的怪物。
她嘴里一边小声碎碎念,一边努力抱住自己的身躯,将身子努力缩小成一团,仿佛这样才能有足够的安全感。
被子里面又热又闷,她的后背已经被汗水打湿,头湿漉漉地粘在身上十分难受,但她还是不敢把脑袋伸出来。
她现在一伸出头,就能感觉到黑暗中有一双死鱼眼盯着她,带着痛苦的哀求。
妈妈的眼神从一开始的哀求变成愤怒、责怪,她不明白自己从小宠到大的亲生女儿为什么不帮她,让她生不如死地活着……
“睡吧,睡一觉明天就能回到以前了,一定会……”
冯忆香再一次香甜睡过去。
半夜。
“轰——!”
一道炸雷闪过天空,将沉睡中的冯忆香惊醒,她惊恐地现她的脑袋在被子外面,伴随一道闪电,床前仿佛站了一个黑影。
她尖叫一声连滚带爬地滚下床,躲到墙角,惊恐地盯着那道黑影。
“轰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