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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第1页)

但是这方法太过缓慢残忍,已经很少人会给这样判,多是腰斩或斩头取代。

反观,断筝每每却只是安静的看着,或是有时候来个几句讨打的话来玩他,就是从来没说过苦什么的话。只是旁边看的自己,好像此他更痛的样子。

断筝摇摇头。

「不痛?那至少也会怕吧?」

断筝还是摇头。

这下子换左岳疑惑了,「要是没快点找到方法解你身上的异样。你知不知道会死的?」他以为他还置身在状况外,比他这旁人还轻松。

「我知道。」将最后一点残渣吃的干净,断筝点点头,「可是,左左你一路上不是都有到处打听哪里有大夫,而且你也不会真的下手太重让我血尽而亡吧!」每次帮他放血时,他都以为被割腕的时左岳而不是他哩,一脸僵硬外加铁青痛苦的,有必要这么挣扎吗?

「你……我说不过你。」看他说的如此轻松,左岳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对啊!左左好乖快睡觉,不然又不休息了。」断筝存心气炸人似的拍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外面雨好大,应该不会那么快就停了吧!」外头传来的声响不小,冷风和细微的雨点还从破碎的窗户微微闯了进来。他站起身子,到远一点的马车上抱下毛毯。

在火堆旁边睡总比在冷冷的马车里睡好多了吧!

他将毯子在地上铺开,然后第一个先钻进去。

左岳看了傻眼。

「左左,你再不来睡我就把被子都卷走。」断筝掀开毛毯一角,把脸露出来说道。

他想起以前小蓝很小的时候不敢半夜一个人睡觉,常常抱着棉被找其他三个人睡,最常的就是来找他或师父,然后两人就要闹上好个大半夜,直到大师兄进来骂人。

那漂亮的脸庞映着火光格外灿烂,像多了一点血色。

「雨停了要叫醒我。」左岳跟着爬进被子里,「……?」

正奇怪他怎么没有出声,才低头一看,断筝几乎是沾枕立即睡着了。

这个人……

左岳好笑又好气的替他拉好被子,然后发怔似的盯着那几乎白得透明的脸。

真要说的话,断筝其实长的挺漂亮。

他所谓的漂亮不是南方的那种女子脂粉气息,而是他五官端正秀气,身上还带着淡淡的清渺风雅,当他整人的时候眼睛波光流转就像孩子一样顽皮恶劣,抚筝琴的时候神色又同如神只般的不可犯,偶尔注意到,他沉思中那严肃正经的样貌远远抵过任何人。外表看来就像文人雅士般的,但却又涉入江湖疯疯傻傻的四处闯荡。

他是怎样的人?

左岳觉得他所见到各个风貌的断筝都是断筝,但是又好像刻意区隔成不同的人似的。

他最喜爱露出那大大的傻气笑容叫着他左左的断筝。

虽然他说出的每句话都足以引人想掐死他。

不过这样的断筝却令他最舒服。

「很想认识真正的你。」将覆在他脸上些许的黑色发丝拨开,左岳轻轻的在那白色的额上印下一吻。

不远处的柴火发出崩裂轻响。

「左左,我在想鸭血是不是用鸭的血下去凝成然后再煮来吃的。」他曾经听过小村子里的人这样说,但是大师兄始终没买过这种东西让他们吃。

「是吧!做什么。」

「我想啊!人的血不知道能不能照这样子来做,说不定味道很甜美呢!」望着手腕上不停流动的血液,断筝转头扬起笑容问他,「你要不要试试?」

左岳的回应是直接赏他一拳,然后开始替他止血和包扎。

「你怎么可以这样打伤患。」他捂着头控诉的喊。

「怎么不能。」他已经减轻手劲了,只是轻轻敲一下还能大喊大叫的,真服了他。

他的脸色随着日日失血而憔悴,他已经够担心了,偏偏这家伙永远都是一副不知死活的样子,「明天晚上就可以进到京城了,届时我会先将你安置在我们左家宅院,你可以先安心的养伤,我会给你请来大夫解毒。」何况他可以信得过自家护卫的能力,想来那些持日轮剑的家伙应该还不至于明目张胆的入门杀人。

「不用了,左左你只要专心自己的事即可。」这并非中毒,他心下知道,没有毒能够破得了小蓝那一关。而他,必须在左岳对上张晏那家伙的同时,一口气杀了所有的人。

那爱操心的人又挑起眉。

「你以为京城没人能解?」误以为他已经放弃了,左岳不由的一阵火大。

「不,我是想办法自己解。」奉出大大的笑容,他说,「眼前,你的麻烦似乎北我大上许多,不是吗?」

「这……」一时的语塞。

「而且,看这样子,一时三刻我应该还是死不了,你大可解决那事之后再回头来帮我,不是挺好。」知道左岳的责任感重,所以说道。

那人不说话。

「对了,左左你此行要格外当心啊!」轻勾琴弦,蹦出单调的音节。

「怎么说?」

「你有血光之灾……我开玩笑的。」弯起笑容,任一曲樱落发于琴下,「想想,那日围剿我们的杀手,对方绝不是等闲之辈。」对他来说算等闲之辈,但于对左岳而言却算是旗鼓相当的对手。

「我知道。」所以,他必须连夜赶回京城调动守军以及京城护兵。

「暗棋埋在皇帝身边。」

「我知道。」左岳点点头。

他没见断筝微微敛了一下眸。

还有你身边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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