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岸两边的百姓们看得热热闹闹。
官河厅的最高领导是官河同知,不同于苏迪和赵宸瀚做过的同知,这个同知只管河道,类似于赵林前世的只管水利的副市长。
同州官河厅的官河同知名为吴中林,得到消息勃然大怒,但很快就忍下来,道:“知道船上的人是谁吗?”
“是江北总督赵林和江北两省的巡抚白世元、池乔羽。”手下回答。
“赵林?怎么是他?”
吴中林皱起眉头。
赵林这个江北总督的名头吓不到他,但背后的意思却让他忌惮。
没有足够的圣宠,赵林年纪轻轻怎能两年三升成为总督?
惹到他,就相当于惹到了皇上。
“不好办啊。”吴中林道。
“难道就看他们被吊着打?赵林说了,每一炷香就打十鞭子,打到大人出现活打死为止。”手下急忙道。
“哼!赵林欺人太甚!”吴中林怒道。
要是只打一顿就算了,吴中林也忍下来了。
但是这样吊着打,还扬言自己不去就不放人,这是逼自己啊。
要是不出面,以后还怎么做这个官?
“走,我倒要看看赵林凭什么管我们同州的事。”
吴中林直接调了同州府的衙役、捕快,还有部分城防军,来到河边,把赵林的船包围。
看到又有人来,而且气势汹汹,两岸的百姓看得更热闹了。
他们呼朋唤友,来了足足上千人,有人甚至不慎被挤得失足落进水里。
“大人救命啊。”
看到吴中林来,陆放等人连忙大叫。
吴中林脸色阴沉,道:“把他们放下来。”
衙役刚要上前放人,被青州军拦住。
“阁下是官河同知吴大人吧?我家老爷有请。”沈元道。
“哼!”
吴中林冷哼一声,跟着沈元进去,扫了一眼,道:“哪位是赵宪台?”
赵林淡淡道:“本督就是。”
“赵宪台,你过分了吧?”吴中林脸色阴沉,道:“你是江北总督,不是我们三省总督,还管不到我们头上。不过我给你个面子,放了他们,今天的事我既往不咎。否则……”
“否则如何?”赵林道。
“我同州的官员也不是好欺负的。”吴中林道。
赵林笑了笑,道:“本督就看看多不好欺负。把他也吊起来。”
“你敢?”
吴中林勃然大怒:“赵林,你深受圣宠不假,但我也不怕你。我侄女乃是宫中妃子,你若是敢打我,绝不饶你。”
“怪不得这么嚣张,原来是有靠山啊。说说,哪个妃子。”赵林道。
“荣妃。”吴中林傲然道。
“荣妃啊,我知道,最近非常受宠,陛下几乎对她言听计从。”赵林道。
“哼,知道就好,还不快把人放了,再好好赔罪,我就当今天的事没生。否则,我一定要让侄女狠狠告你一状,到时候看你这圣宠还在不在。”
吴中林冷笑道:“若是没了圣宠,看你怎么办。”
吴家是富商家族,做官的少,吴中林这个官还是他耗费千金买来的。
本来这好事还轮不到他,直到他侄女成了荣妃,这才成了官河同知。
赵林叹了口气:“你知道我的圣宠怎么来的吗?”
“怎么来的?”吴中林下意识问道。
世人都知道赵林深受皇帝宠信,这才两年三升,十八岁就做总督了。
所有人也都查出赵林给皇上送了很多的钱财礼物。
但要说具体怎么来的,谁都不敢确定。
吴中林期待看着赵林。
若是自己能掌握了获得圣宠的办法,是不是也能像赵林一样成为总督?
小小一个官河厅同知,哪里比得上总督生杀大权掌握在手的威风。
“自然是因为妃子可以有很多,但本督只有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