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初敷衍了求好评的司机,戴上口罩,下了车。
他面无表情时总是显得有些脆弱,白皙到没有什么血色的皮肤,纤细的身体。他这样的人走到哪里都引人瞩目。
司机也是在郁初下车后看着他的背影时恍然大悟,他在逛商场时好像见过这个乘客的巨幅地广。
郁初按照谢知远说的,没有前往酒店的前台,而是在进入酒店后直接找到站在一位站在电梯旁的工作人员,和他说:“你好,谢先生是不是在这里预定了房间?”
对方心领神会地点了点头,微笑道:“您好。请让我带您去预定的房间。”
房间在酒店的最顶楼。郁初想这种总统套房大概都在顶楼。
他跟在工作人员的身后,走到房间的门口。这里还有另一位女性工作人员在等待。
两人帮忙打开了房间的门,郁初不需要他们提供其它服务,在他们准备把招待礼拿过来的时候郁初叫停,然后和他们说他想自己一个人待在这里。
郁初在套房里转了一圈,没看到谢知远。这人把他叫过来,结果自己不在场。
他换上酒店提供的拖鞋,坐在沙上,用手机搜索了这家酒店的总统套房一晚上要多少钱。
天呐,一个晚上居然要三十万!他以为最多几万块钱。谢知远有这个钱开房间为什么不分一半给他?
郁初一下子站了起来,然后又坐了回去。谢知远都花了三十万了,他得在这里多坐一会儿。
他放下手机,想起自己忘记带上眼镜,又是一阵捶胸顿足。
郁初走到巨大的双人床边上,整个人大字型躺在床上。
就在这时,他隐约听到了开门声。
郁初立即站起身,开始整理被自己弄乱的被子。
他来不及把被子完全抚平,谢知远就出现在了他的视野里。
“怎么不让服务生过来整理。”谢知远说着,脱掉了自己的外套。
郁初略过这个问题,目的性很强地问道:“你说的条件是什么?”
“猜猜看,”谢知远把问题抛回给他,“我说的条件是什么。”
郁初大晚上过来不是要跟谢知远玩你问我猜的,他看着谢知远,心情很不好地哼了一声。
可是话又说回来,人不能总指望别人帮助,这种总盼着其他人帮自己的人通常会过得很惨。
谢知远也不是非要帮他不可,他会被这种消息影响,可这种消息影响不到谢知远。人都是这样的,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你不说我就走了。”
郁初作势要离开,很快就被谢知远拉住。
“想吃点什么吗?”谢知远问。
三十万一晚的房间想来当然是有24小时的贴心服务的。
郁初今晚没吃多少东西。
谢知远问他想吃什么,他第一时间想到的不是牛排或者寿司,而是他小时候吃的一种烧饼,大小比他的手要小一些,很厚,上面会有一个双喜字,馅料是梅干菜。
他和杜芮舒以前的住处楼下就有一家卖这种饼的店,店面很小。
不过他不知道这种饼叫什么名字,可能也叫梅干菜饼。在都,他几乎没见过卖这种圆饼的。
最后,郁初说:“我想吃小馄饨,不要虾皮,不要葱花。”
谢知远说好。
没多久,有人端来了一碗小馄饨,和郁初要求的一样,没有虾皮和葱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