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就那样很稳定地看着龚希羽,头都没摆动一下。龚希羽控制不住地像个觊觎它的坏蛋一样露出垂涎的笑容,悄悄跟它说:“你好美哦。”又去收银台那边取出拆过的一包零食,拿过来给它吃。
后来,晨东帮它剪毛的时候,因为毛发会满天飞,龚希羽还是退出了房间。等到晨东也忙完的时候,大家总算可以在这边休息一下告一段落了。正当晨东请客,给员工们买了吃的东西的时候,外面郝杨走进了店里。龚希羽看了一下时间,没想到他会来这么早。
之前听说店里帮雪饼新定制的猫爬架需要拿回去的时候,郝杨就约好了今天来正好晚上一起接龚希羽晚上到雪饼那里陪它。龚希羽想现在这个时间似乎是还没到,不过既然来了,先走一会儿也没关系,反正她无论在哪边都是打工时间。
晨东似乎看起来也挺惊讶的,他发现郝杨进来后,似乎没什么兴致打招呼。他开玩笑要敲郝总竹杠请客的话也没有得到郝总的回复。有些不对劲。晨东还是先去后面仓库拿出已经被员工安装拼接好的猫爬架,想要搬到车子上,这款猫爬架是新出的设计和款式,上面垂挂着许多下坠的球、铃铛还有小玩具。拿起来还不太方便,晨东想叫龚希羽搭一把手,看一下搬出去的时候别勾到或者碰到店里的东西。
龚希羽还没有将手放到猫爬架上,郝杨就自己将猫爬架扛起来往外走了。龚希羽跟在后面一路跟上车。他们打了声招呼,龚希羽坐上车后,就开走了。晨东看着车子远去的背影,疑惑地回到店里。他总觉得今天的郝杨很不对劲。
晨东搅动着奶茶习惯,忍不住和小陈探讨这个问题:“你有没有觉得今天郝总不太对?”
小陈跟郝总仅有的接触也就是在店里,想了一下说:“好像情绪不高?”
晨东瞬间找到了赞同的感觉说:“看来我感觉没错,他今天怎么回事?”
小陈说:“我怎么知道,这不是老板你朋友吗?”
晨东说:“我不是之前一段时间都在泰国休假了嘛,最近都没关心我兄弟。”
小陈说:“是不是老板你出去玩没带兄弟,所以郝总失落啦?”
晨东嗤之以鼻:“怎么可能,郝杨这么上进的人,跟我这种没大志向的啃老族不一样。再说我之前还问过他呢,他还去问了他女朋友,后面说不去的。”
小陈想起上一次似乎看见过的高冷美女,说:“是不是跟女朋友吵架啦,后来都没看到郝总的那位过来。”
晨东否认:“不会吧,郝杨的性格,很难想象他会跟别人吵架。”
小陈受不了老板的发言,说:“也不一定是郝总跟女朋友吵啊,可能是女朋友那边跟他生气呢?”
晨东想了想继续否认了:“他对他女朋友肯定处处周到妥帖,怎么可能?”说着,又觉得实在有大八卦或者内情在其中,马上又在手机里发消息询问他们一起玩的朋友。
没想到收到的朋友那边的隐隐约约的消息说,好像是暂时分开了!晨东第一反应是不相信,后来又觉得以郝杨的风格是不喜欢将自己的私事公开的人。如果有传闻出现肯定不是空穴来风。他跟小陈吐槽:“难道你的乌鸦嘴那么准?”
小陈不太明白他的意思,晨东忍不住化身情感专家,说:“他女朋友可是他喜欢了很久的,怎么会才谈了那么些时间就分手?”
小陈一脸见怪不怪:“这不是很正常,暗恋久了,也许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暗恋这个人还是自己的想象。很多时候,真的谈了才发现不合适。”
晨东被小陈说得一脸思索,不太确定地说:“但他女朋友我也算认识,我觉得是个挺好的人呀,跟我们当时读书的时候没什么变化。”
小陈又淡定地抛出另一种可能:“那也许是女生提出分手?毕竟郝总那么帅,又有钱,而且还不是那种油腻男,说不定他女朋友觉得自己跟他在一起压力很大,配不上他?”
晨东觉得这种可能性也有些离谱:“不会吧,大家都不是刚刚认识。而且他女朋友也不差啊,长得那么好看,以前也有蛮多追求者。”
小陈的分析角度总是大胆而清奇,又接口道:“那要么就是男方劈腿了。”
“哈?”晨东一脸有没有搞错的表情。“我兄弟人品我还是清楚的,他女朋友劈腿他都不可能干这种事。”晨东觉得靠小陈是猜测不出什么了,她的直觉太差了。晨东自己继续思考着,想要等郝杨有空从他嘴巴里撬出什么。又一想,可以从龚希羽入手,问问看有没有看到过郝杨和他女朋友吵架。毕竟她天天晚上都在郝杨家里,如果有争执说不定她会听到或者看到什么。
想到这里,晨东想到了一种可能:“诶,你说小龚天天在郝杨家里,还跟雪饼玩得这么好。会不会郝杨的女朋友看到误会或者吃醋啊?”
小陈在老板面前翻了个白眼,维护龚希羽道:“老板,你这个猜测太离谱了吧,龚希羽是去打工诶,这都要吃醋的话,那郝总的女朋友也太有病了。”
龚希羽感知到郝杨状态的不对劲,从车子上开始他就没有说话。可惜他的脸庞上一贯的平静的样子看不出任何端倪。龚希羽不敢很明显地打量,只好偷偷通过反光观察。高级轿车的车厢里面只有后座的猫爬架叮铃咣啷地垂挂吊坠的响声,没有其他声音。
跟晨东的好奇心一样,龚希羽也十分渴望知道郝总的不对劲来自哪里。她根据自己的了解判断,他绝不是一个会因为工作上的事务而挂脸的人。说实话,龚希羽真的还没见过他任何负面情绪的样子。能够让他这么僵硬的表现,只有一种可能:这件事情是他本人也没有过的经历,导致他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