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这是要来真的了,白丁着急,连忙上前拉住老爷子:“万万不可啊老爷子。”
砰的一声,巨大的内力在白丁的手覆上老爷子衣袖的时候就迸发出来,震得白丁身形不稳,连连后退。
“白丁叔叔!”
阮暄和被这动静吓得不轻,慌忙转身去看看白丁是否真被伤到了。
许娘连忙上前,准备将人扶起来。
而白丁,往日一丝不茍的头发也被震得凌乱,碎发在额前耷拉着,显得狼狈。
老爷子并没有去看白丁,他站在阮暄和面前,单手握剑:“媆媆,你可知错?”
“媆媆知错。”阮暄和低着头,语气带着哽咽。
“好,你既知错,那今日我就用千云山庄的规矩,来教导教导你。”
话音刚落,老爷子手上的云腴剑就像是一条鞭子一样甩了下来,重重的打在了阮暄和的背上。
只一下,她就被打趴在地上,重重吐了一口鲜血。
看到此景,老爷子的眸子微微动一下,偏过头去:“这一下,罚你不经允许私自进宫。”
边这么说着,阮暄和就已经从地上起来,重新跪在了原地。
只是这身形晃荡,摇摇欲坠。
还没稳好身形,又是一下挥舞过来。
“这一下,罚你不惜己命,有愧生母!”
说到这里的时候,老爷子的语气有了些波澜,握着剑柄的手也紧了紧。
就当他想再一次挥动云腴剑的时候,身后的许娘终于是看不下去了,奋不顾身地冲了上来:“够了够了老爷子,主人她受不住的!”
许娘趴在阮暄和背后护住了她,泪水模糊:“若小姐还在,定然是舍不得如此对待主人的!”
这一句话很成功地让老爷子的动作停了下来,云腴剑凌在空中,发出微弱的剑鸣声,似是呜咽。
剑背比鞭子还重,此刻阮暄和背后的衣物已经有些淡淡的红痕了,许娘替她捋了捋凌乱的头发,满眼心疼:“疼不疼?”
阮暄和虚弱的扯出一抹笑意,摇了摇头。
“总是如此,疼了也不知道喊。”许娘嘴里埋怨着,眼睛里的泪珠也大颗大颗地掉着。
白丁扶着自己被震痛的胳膊来到两人身前挡着:“老爷子,媆媆并未犯错,还请您不要再罚她了。”
看着三人,老爷子重重的哼了一声,将手里握着的云腴剑扔在了地上。
阮暄和看到,慌忙从许娘怀里挣脱出来,爬着将剑捡起,握在手里。
看到阮暄和此举,老爷子语气冰冷:“如今倒是记得惜着云腴剑了,那为何总是不懂得惜着自己这条小命。”
阮暄和抱着云腴剑,垂眸不讲话。
“你还知道生气了!”老爷子怒气腾腾地重重拍了一下桌子:“你如今这随性的样子,对得起青麦吗!”
“那外公就对吗。”沉默良久的阮暄和终于出声了:“这么多年,外公明明知道害死我娘亲的人是谁,为何就是不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