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暄和!暄和!”
高嘉煜原地喊了好几嗓子,说罢就要上前哭爹喊娘般的将人搂过,却被楼以明拦着。
被拦了一下,高嘉煜还不满地瞥了楼以明一眼,旋即来到阮暄和身旁左看看右看看:“你还活着!呜呜呜呜呜……你真的还活着。”
“高嘉煜你能不能盼我点儿好的。”被高嘉煜左右扒拉得头晕,阮暄和退开一步,看着干嚎的高嘉煜有些好笑:“我如今还活着你很失望吗?”
“呸呸呸!说点儿什么不好。”高嘉煜慌忙堵住阮暄和的嘴:“我可不想再陪着你家疯子没日没夜地寻你了。”
这么说着,阮暄和与高嘉煜都忍不住侧目打量着身边一语不发的楼以明。
看到两道目光,楼以明笑着,朝阮暄和摇了摇头。
沈星宇来到楼以明身侧,还有些警惕将他掳走的白丁。
看到这莫名的敌意,阮暄和想也不想就知道是因为白丁强行将人带走的原因。
上前站到白丁身侧:“这位是白丁叔叔,他并无恶意的。”
听到这里,高嘉煜两眼放光:“你就是医毒白丁!”
“正是在下。”白丁点头:“想不到一个皇都皇子,也知晓这江湖之事。”
这话不知是讽刺还是真心,阮暄和拉了拉白丁的袖子,示意他少说两句。
不过高嘉煜似乎并未听出这话中深意一般:“白丁前辈竟然还认得小辈我,真是荣幸之至。”
这小伙子倒是大智若愚,白丁笑笑,没有说话。
竹屋外的声音很快就吸引来了正在煎药的许娘,看着外面这么些人倒是惊讶:“殿下怎么也来了,都快请到屋里坐坐吧。”
几人对视,都心照不宣进了屋内。
……
三人围坐在桌前,沈星宇和邵云两人就守在门口。
“接下来你们打算怎么办?”高嘉煜率先开口,终于收了平日的模样,开始正色起来。
阮暄和余光瞥了一眼身侧的楼以明:“不管如何,眼下总算是出了皇都。”
高嘉煜叹了口气:“从你归降皇都之时,就注定了你回不去漠北。且眼下整个漠北王室都应该知道你被奸人所杀的消息了,偏生这个杀你的人,还被扣上了一个通敌叛国的罪名。”
高嘉煜看了看依旧平静的楼以明:“父皇显然……没有留下任何退路。”
“我并不在乎这些高嘉煜。”楼以明笑着:“独善其身与我而言更好。”
“枉我自幼在宫中读了些圣贤,自以为通透,却远远不及你之前同我说的这番话。现在我才理解,真是愚,愚极了。”
突然想到了什么,阮暄和连忙问道:“假死一事,你那边可有什么纰漏?”
高嘉煜不解地回答:“都是按照国礼发丧,并未有什么纰漏。为何这么问?”
楼以明倒是懂了:“暄和是担心,狼图腾?”
阮暄和叹了口气,点点头:“狄忠之死,你我都知,他不过是一个替死之人而已,真正通敌之人,现在还在宫里。”
“当时计划急,也来不及顾那么多。”高嘉煜的折扇点了点桌子:“可如今对于漠北二王子这个身份来说,再回到漠北也无甚可能,暄和你的担忧是否太过。”
想到那日断崖的场景,阮暄和还是忧虑地摇摇头:“顷玉解,种已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