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掉白大褂的花雅,穿着自己的衣服更像是涉世未深的大学生,哪怕闭眼都能看出来他本人的清澈。
席恒一样一样地将花雅身上的衣服脱下来,对方睡得也不是特别熟,偶尔会懒散地配合他动作。
床头暖调的小夜灯扑洒在花雅那张柔和昳丽的脸庞上。
现在闭着的双眼,他很多年前能从中品出对方掩藏的深沉,麻木,痛苦,明明是一双很明亮的眼,却总是流露出悲伤的神情。他有次看到花雅自内心的开怀大笑,眼睛弯弯,像月牙似的,以及唇角挂着的那两个梨涡。
明媚肆意,意气风。
可要让他时刻保持乐观大笑,是一件很困难的事儿。
他沉默,忧郁,内敛;他热烈,干净,漂亮;
时而静默如水;时而灿烂如阳。
席恒缓缓靠近花雅的额头,轻轻地碰了碰,青年睁开眼,迷糊地与他对视,房间地暖逐渐升温,连带着某些欲望。
“做吗?”席恒哑着嗓子问。
第64章n
结束后,花雅都要睡着了,大多数时间,他就躺着当枕头公主,懒得动,有时候他困得眼睛快睁不开了,席恒精力还旺盛得不行。
对于谁上谁下这个问题倒也不是非常和谐的,两人还撞号了,最终席恒还是妥协了一步。
“走,洗澡。”席恒收拾好纸巾,树袋熊式抱起花雅往浴室走。
被热水淋过之后,身上的沐浴露香味儿冲嗤鼻腔,花雅清醒了很多,他吹头习惯性吹半干,去客厅的落地窗前坐在椰子的小沙上,开了个小窗抽烟吹风。
椰子走过来拱了拱他的手。
回来的晚了,他才想起椰子在家关了一天没有溜。
“忘了宝贝儿。”花雅起身撸了把椰子狗头,起身去卧室找了件黑色长款外套穿上,席恒携着热气儿从浴室出来。
“你干嘛呢?”席恒看着他这全副武装,顿住擦头的动作问。
“溜狗,”花雅交待说,“时间有点儿晚,别开车回家了,今晚在这儿睡。”
“噢行,”席恒没拒绝,抬起手,指节挂着一个貔貅指环,“它躺在脏衣篓那块地板的出水孔旁的,我给捡起来了,差点儿就被水冲下去了。”
花雅神色黯然,盯着那个指环几秒,“谢了。”
“客气呢,”席恒将指环搁在花雅的床头,“你别下去溜狗,你那头还没干,我去就行。”
“不。。。。。”
“休息吧,”席恒说,“明天一早你还要查房。”
“那你带椰子在小区楼底下溜一会儿就可以了。”花雅打了个哈欠说。
“好。”席恒说。
花雅走到床头,拿起那枚指环。
说来也怪,在非洲出事儿的前一天,套着貔貅的黑绳儿突然断了,他以为是时间太久绳子摩擦损坏,结果第二天就被恐袭。
这么多年,他没戴过指环,只是去非洲的时候将它放到了行李箱,回国后他去珠宝店重新给貔貅编织了绳子,具体放到哪儿他也忘了。
或许是搁在某件衣服口袋里没有拿出来,所以在扔向脏衣篓的时候它顺着掉落在了地板上。
他找了个盒子,把指环重新放在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