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陈老大刚开口,就被陈老太骂了一通。
骂的也都是往日里惯常会骂的那些话,诸如一个赔钱货也配吃米粥,她一个赔钱货还和弟弟争一口吃的,你个没用的连媳妇都管不住只会听她的之类的话。
这样的话,陈大嫂听的耳朵都要起茧子了。
往日里她都是默默忍了,谁让她是做儿媳妇的呢,天然就被婆婆压一头。
可是今日,想到女儿发高烧,可是婆婆却连一文钱的药钱都不肯出。
而女儿之所以会惊悸高热,是因为陈小宝抢了女儿摘的青枣,自己不小心被青枣卡住,自作自受,可是全家人却把事情都怪到女儿的头上。
陈老太这个当奶奶的,竟然逼着陈老大这个亲爹打自己的闺女,就为了给她的宝贝孙子出气。
而陈老大竟然还真的动手了。
天下间竟然有这样愚孝的儿子,竟然有这样狠心的父亲!
如今就连陈小宝吃剩下的米汤,陈老太都不肯分给大丫一点。
陈大嫂的火,一下子就压不住了,当即就和陈老太争论起来。
俗话说不在沉默中变态,就在沉默中爆发,陈大嫂就是后者。
陈老太哪能被儿媳妇拿捏住,立刻往地上一坐,拍着大腿开始唱念做打,哭骂陈老大一家子不孝。
陈老大见状,立刻就屈服了,跪下来认错。
可是陈大嫂却是受够了,直接要求分家。
陈老太一直都是把儿子儿媳妇捏在手心里,享受着被他们伺候顺从的老太君日子,当然不可能把老大一家子分出去。
谁知这回陈大嫂竟好似铁了心一般,不管陈家人是骂是劝,都坚称要分家。
云茯苓几人回来的时候,事情刚刚闹到周村长那里。
周村长正给陈家人调解呢。
周村长也觉得头大,这陈家的人一天天的怎么就这么能闹腾呢?
周村长苦口婆心,说的嘴巴都干了。
陈大嫂哭诉:“我们母女俩每日从早干到晚,别管是家里的还是地里的活计,我们什么时候偷过懒?”
陈大嫂母女俩的勤快,村民们都是认可的。
“我们勤勤恳恳给家里干活,手里从不过钱,那吃住看病自然都得是家里管。”
“可是大丫生病了,婆婆却不肯给她看大夫,竟要她小小年纪自己生生熬过去。”
“小孩子发热可是大事,一个弄不好人就没了,这样的事情又不是没有。”
“我自己的女儿我自己疼,我去请了云娘子来,又用我娘给我陪嫁的银簪子换了药。”
“好不容易大丫退了烧,人醒过来了,我想给孩子要一碗米汤,都不肯给。”
“还要骂孩子不配吃米汤,想要吃的,我这个当娘的自己掏钱去买。”
“我倒是要问问,我女儿怎么就不配吃米汤了?难道我们就不是陈家的人?我们勤勤恳恳地给家里干活,怎么我们想吃口饭还得另外掏钱去买?”
“这意思不就是要分家吗?只有那分了家的,才另起炉灶自己单独开伙呢。”
“婆婆要分家,我这个做儿媳妇的,自然只有顺从的分,反正这日子过的,分了也好。”
陈老太梗着脖子,气得直接怒吼:“胡说八道,你胡说八道,我什么时候要分家了?”
“我根本就不是要分家的意思,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