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福到底还是担忧的。
毕竟顾玄祁是皇帝,先帝已然驾崩多年,他们王爷又是……
所以很难保证这支军队,到底有多忠心……
“不用管。”
“贺福,你去办一件事。”
顾玄祁将注意力放在了陆时言身上了,那他自然也不用在坐以待毙了。
“何事?”
顾淮凌示意贺福俯下身,他便在贺福耳边低声嘱咐了几句。
贺福眼里眸光尽显,那是沉寂在血液里多年之后,又重新叫嚣的疯狂。
“是!老奴现在就去!”
接下来才是真正的战场了!
等贺福离开,顾淮凌的视线便看向远处,思绪已然飞远。
“言言……”
顾淮凌呢喃着陆时言的名字,嘴角浮现出温柔的笑意。
“记得早点儿回家。”
陆时言刚到陆府不久,便忍不住一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陆时言揉了揉鼻尖,有些怀疑,感冒了?
不太像,倒像是有人在念叨自己。
“陆颜,怎么?你还知道回来?”
残废王爷座上请(39)
袁云君一副气势凌人的样子,倒像是胸有成竹可以拿捏陆时言的样子。
陆时言随意找了地方坐了下来,那往日虚弱的只能躺在床榻之上的气息早就消失不见了。
眼下的泪痣已经不需要特意去点,已然和眉心的朱红一般耀眼了。
远远一眼,倒像是观音菩萨下凡似的。
“我母亲在哪儿。”
袁云君愣了一下,接着蹙眉睥睨着陆时言。
“你有什么资格这么和我说话?别忘了,你身体里的蛊虫。”
“算着日子,没几天应该也要发作了吧。”
“别以为自己嫁给了凌王,就可以在我的府邸为所欲为!”
陆时言勾唇浅笑,“嫁给凌王,倒是的确可以为所欲为了。”
“凌王毕竟也是皇帝的亲弟弟,而我作为凌王妃,按照规矩陆府上下,是不是应该给我行——大礼?”
袁云君没想到陆时言替嫁一回,竟然变得这么有气势和骨气了。
当即一拍桌,“陆颜!你以为你在和谁说话!”
陆时言也跟着拍桌,只听咔嚓一声,手下的桌子竟然都……裂开了。
“袁云君,你以为你在和谁放肆。”
陆时言的语气轻飘飘的,脸上甚至还带着浅淡的笑意,可只一眼竟让人心生畏惧。
在场的下人,甚至觉得陆时言的气息比袁云君更为恐怖。
袁云君气得怒目圆瞪的,倒是一点儿礼仪都没有了。
但随即袁云君又冷静了下来,重新坐了下来,冷笑着对上陆时言的气息。
“你也不过只能嚣张这一时了,你以为顾淮凌这个凌王还能坐多久?”
袁云君大抵是以为有皇帝在背后推波助澜,竟也天真的以为陆家就真的可以为所欲为,高枕无忧了。
陆时言笑了,瞧着手边的茶杯,便拿起来随意的在手上和桌子上转动把玩着。